梅梅道:“这是自然,当心不错,但也不必过于当心!即便有何危险,也是命中注定,只怪我等福缘太浅,命运不济罢了!”
潘如安道:“不知董姑娘与公主意欲何往?”
小婉道:“杭州。”
潘如安一怔,问道:“公主真是欲往杭州?”
“咯咯咯……”梅梅指着潘如安一阵娇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天真烂漫。将潘如安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上尽是茫然之色。
旋即,潘如安惶然道:“公主为何发笑?”
梅梅一直笑个不停,过了好一阵儿,方才停止娇笑。诡笑道:“人言潘大公子武功超绝,智机过人,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今日细谈之下,却发觉潘大公子乃是一个不折不扣,名符其实的糊涂蛋。”
林天骄道:“潘公子怎会是糊涂蛋。”
梅梅看一眼中人,道:“本公主言说去往杭州便是杭州,不去杭州便是不去杭州,或者去与不去,尽在本公主意念之中。此时真假难辨,真假都可,潘大公子如何还有疑惑,真是多此一举!”
潘如安听得有些糊涂。屡屡遭受奚落,心中渐渐升起怒火,面色红中带白,白种带紫,紫中泛青。气愤之情,无以言表。潘如安自出道以来,何曾遭到如此侮辱。此时,原来在心底对梅梅的一丝好感,也在奚落声中化为灰烬。此刻,潘如安恨不得一刀将梅梅砍做两段,
梅梅见潘如安神情,神识一动,摄魂大法倏出,转瞬,梅梅诡异一笑,道:“潘大公子是否心怀怨愤,暗中要谋害本公主啊?”
潘如安大惊失色,心中刚刚冒起杀人的念头,这丫头怎会知道,急忙道:“公主说笑了,在下安敢谋害公主。”
“嘻嘻,本公主就是喜欢心怀鬼胎之人,越是想要谋害本公主,本公主便越要留着他。让他杀不成,害不到,日日气闷,直至积郁成疾,形神枯槁,抑郁而终。”
潘如安道:“公主何出此言,在下并无他意。”
梅梅道:“没有最好,但假如有意也不是坏事。”说罢,梅梅诡秘笑了一阵。
看着梅梅的笑容,潘如安感到心悸,他猜不透梅梅的笑容里到底藏着什么诡秘的东西。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梅梅,这个好似天真稚气的丫头,在直率顽皮的背后,深藏着一种无法堪透的玄机。
小婉在旁看着听着对话,心中甚是感慨。江湖武林,不论是普通走卒,还是英雄豪侠,能够摆脱世俗功利之人真是少之又少。石中玉如是,潘如安如是。她感到有些灰心,同时,心中也逐步有了清晰之感。
此刻,对潘如安低三下四的嘴脸,越看越觉得丑陋,而再看林天骄迷茫的神色,更增添了一丝惋惜与无奈。“梅梅,走吧!”小婉起身,转身要走。
“二师娘,弟子马上就好。”梅梅说着,急忙将剩余的两块鸡肉塞入口中。抓起包裹,边走边吃。
两人下了楼,看到李天赐正坐在一楼拐角独自用茶,梅梅暗笑,乜斜一眼,紧随小婉出了酒楼。李天赐一震,生怕梅梅找上自己。潘如安站在窗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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