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此处必是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打斗。而打斗的双方,必定有梅梅在内。
幻天身上带着几处伤口,右臂缠着绑带,血水已经凝结。细长的眼睛,布满了道道血丝,透着魔鬼一般嗜血的光芒。地面上的血水,刚刚凝结不久。幻天顺着血迹,一路观察,慢慢到了湖水岸边。
岸边地面。
一道道的鲜血,落在了树枝、草丛、沙泥之上。幻天抽动鼻子,仍可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梅梅的体香,幻天熟悉这股体香。因为在不久前,这股体香还是那般沁人肺腑,那般激荡缠绵。可是,这股体香却可能永远不在了。
幻天百感交集,心如刀绞。几日之间,三女相继不见了踪影,怎不令他悲痛。幻天俯身,捏起一片带血的树叶,静静地闻着。从早到晚,幻天在湖边席地而坐,呆呆地看着湖面,纹丝不动。或许幻天太熟悉这湖面了,张家庄也有个湖面,但湖水却是昏黄色的,全然不似此处的湖面清澈。
翌日。
幻天在仙客居内外又细查了一遍,将要腾起身形之际,却又急忙收功,飘落在地。看一眼对面的山脊,身形一晃,便失去了身影。
傍晚。
仙客居外,悄无声息地飘来五六道人影。这几个人影,各个是黑衣蒙面。几人在院内院外细查一遍后,纷纷向湖面而来。来到湖岸边上,指指点点。旋即,小声低估一阵。
但听戴着黑色面具的蒙面人说道:“那个臭丫头乃是从此处掉进湖里,本已抓住臭丫头,却不料那丫头会使化功大法。本使一时不查,险些被吸去真气。好在本使及时停手,卸去真力,方才躲过一劫。”
戴着金色面具的蒙面人道:“水使,可曾见到其他人?”
“未曾见到,本使来到此处,只见到这个丫头。”
戴着红色面具的蒙面人道:“以水使的功力,尚不能擒下一下丫头,那魔门之中是否还有其他人?看来我等不得不防,还应好好打探,斩草除根。”
金色面具的蒙面人道:“火使所言极是。昨夜,若非我与火使、木使及时赶到,在外的百十余个弟子恐怕都要被那魔头斩杀殆尽。”
戴着黄色面具的木使道:“金使,魔头武功甚高,在我三人全力围攻之下,仍是游刃有余,并寻隙杀了六七十个弟子。水使虽未参与激战,但也无功而返。不知火使伤势如何?”
火使道:“只是一些皮外伤,比上次遇到这魔头轻了许多。”
木使道:“火使能否确定上次便是此人所为?”
“正是此人!”
“唉……”金使叹声道:“此人神秘难测,武功奇高,恐怕师父亲自前来,也只能和他战成平手。四大使者名声岌岌可危,不知三大圣手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