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稍一迟疑,道:“既然你们不是王府的走狗,倒是解某鲁莽了!”说着,就要挣扎而起,但挣扎了几下,又颓然坐在地上。
幻天心中极为诧异,见那公子全身伤口犹在淌血,似乎随时都要昏厥过去。心中一动,说道:“这位仁兄,本公子略通岐黄,治一些外伤还有些办法,不若让我给你疗伤如何?”
那公子伤势着实不轻,喘息粗重,见幻天等人确实不是王府的走狗,便道:“那便有劳兄台了。唉,我本姓解,单字一个威字。承蒙兄台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哦,原来是解公子,不知解公子出身何门何派?”
解威看一眼幻天,惨淡一笑,摇头道:“卢兄不要问了,兄弟出身不便说出,还请卢兄原谅。”
“呵呵,无妨。解兄,兄弟这便为你疗伤,还请解兄坐正!”说着,幻天扶正解威,转到解威背后,坐下后,大手迅疾按在解威背后。说道:“解兄,在下不知你出身何门何派,更不知你是何人,在下身世也极为隐秘,此次为你疗伤,全是在下一时心血来潮,但愿解兄能替兄弟保守秘密,可好?”
解威强提精神,凝重道:“卢兄,在下身世不便说出,实有不得以的苦衷,还请卢兄原谅。但解某可以断言,卢兄疗伤之德,兄弟必当铭感五内,永生不忘。但请卢兄放心,即便解某死去,也不会泄露今日之事!”
“呵呵,那就委屈解兄了!请解兄坐好,并要忍受炽热涨裂等百般煎熬,不过,超不过半个时辰便会好转,请解兄放心!”
“无妨,大不了一死。区区涨裂等煎熬何足挂齿,即便死去又当如何,兄弟劳烦卢兄了,但请施为吧!兄弟承受得住!”解威面上虽然萎靡,但所言却是铁骨铮铮。
幻天听了,也是暗暗佩服。旋即出掌,按在解威背后命门大穴,真气倏出,掌力陡发,解威痛哼一声,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片刻,解威面上汗如雨下,青白的面色已经逐渐变成了红色。并随着幻天运功,不断地变化着。
半个时辰,幻天缓缓收掌。再看解威全身,伤口已经全部结痂,气息均匀,面色也恢复了原来的青白之色,面上的伤痕只留下几道淡淡的粉红色。幻天呼出一口气,道:“娘子,这解公子受伤不轻,内腑是被一种极为怪异的掌力震伤,我以为还能支撑一两日,此际看来,亏得疗治及时,不然,解公子决然活不过今夜。”
“相公,那怪异的掌力究竟是什么?”
“这个……现在还难以断定。我看此中内情极为蹊跷,解威受伤颇重,此刻应该不碍事了,只是血气极虚,必须调养几日方能好转。不若将其安置在密处,哦……有啦!”幻天说罢,伸手将小雪拉到一旁,背着梅梅,伸手入怀,微微运气。
小雪乍见幻天举动还有些惊诧,转念一想,不由释然。随后,两人反身,蹲在解威身边,仔细查探起来。解威身上除了几锭纹银,再没有其他物事。幻天起身,静静地望着斜阳下的山丘,若有所思。
仅仅片刻功夫,山林之中,肉眼难辨的光影闪晃之下,刷刷刷地飘落五道身影,待全部站定,赫然是坤女以及其率领的四个魔女。梅梅见了大惊,刚要叫喊,却被幻天封住嫩口:“不得出声!”
随即,转向魔女,冷然道:“坤女,此人身份怪异,恐怕与各方有密切联系。此人受伤极重,需好生安置调养。尔等找个秘密所在,待其伤势好转,速来禀报本教!”
“是,主人,还有何吩咐?”坤女见梅梅在场,并未多说,只是做了一个单手向天的姿势。幻天点点头,道:“尔等行事利索,本教甚为满意。梅兰竹菊四女是否按吩咐行事去了?”
“是的,主人!”
“哦,如此甚好。待将此人安顿后,留下两人看护,其他人等即可前往各处。以后,但凡心脉颤动三次后,若是再行颤动一次,则只来一人,若是两次便来两人,以下类推,就近之人赶到即可,尔等可曾听清?”
“是,主人!”
“尔等去吧,此时天色尚早,待天黑时,将其妥善安顿!”说罢,幻天轻轻摆手,坤女等人轻轻应了一声,操起解威,腾身而去,倏然不见踪影。
梅梅惊愕不已,五个女子身形飘忽,形如鬼魅,更加令人惊愕的是,她根本不知这五个女子是从何而来,他们怎知幻天在此。梅梅越想越感到神秘,这幻天究竟是什么人,此地还有多少神秘的女子。
一连几日。
幻天白日与几个小王爷海阔天空,神吹胡侃,若有空闲,则替梅梅打通经脉。夜晚,等到小雪与梅梅睡下后,便没了踪影。
坤女很是机灵,在城北租了一幢不起眼的普通小院,将解威安置在那。三日来,解威伤势渐渐好转,并已能下地走动。
幻天又先后几次为解威疗伤,每次疗伤都颇有进境,到了第五日,解威伤势基本痊愈。但是,由于受伤较重,真气流转还有些凝滞,只能慢慢疏引。幻天劝说解威耐心静养,勿使真力,尤忌妄动精气,必须抱元守一,去除杂念。
解威对幻天之能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问过幻天几次,也没有问出什么结果。总是感觉幻天异常神秘。而幻天知晓,魔门前途面临坎坷,若是不够谨慎,极易出现危险。休说自己不会原谅自己,便是列祖列宗也难饶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