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毕竟是武官出身,县尉的神情还算镇定,不过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身上的甲胄也只披挂了一半,他身后的十几名官军更是不堪,有两个更是光着脚丫子,看样子是从睡梦中硬被人叫醒,黑暗中来不及穿鞋就跑来这儿了。
一见了张揾,那县尉就立刻厉声道:“大人,唐军贼兵诈城,东门已失,事不可为,情势已危,请速速随下官弃城突围吧。”
“啊呀!”张揾惨叫一声,顿足长叹?道:“唐军当真已经杀进城了?”
那县尉急道:“如何有假,下官还曾与一名唐军小将交手一合,那贼将端的厉害,下官不是对手,大人,快弃城撤逃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张揾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道:“张老太爷呢?一定要保护好张老太爷一起走,绝不能让张老太爷落到唐军的手里,否则我等死无日矣。”
县尉道:“大人放心吧,下官已经派人去了,这会想来应该已经快到西门了吧,大人,我们快去与张老太爷汇合吧。”
“唉!陈行简误我!陈行简误我啊!”?张揾神色又悔又恨的再次顿足长叹一声,随之掩面急走。
几名门下小吏和管家随侍左右,在那县尉和十几名官军的护卫下,行色匆匆奔赴西门而来。
一行数十人堪堪赶到西门,只见城门内火把通明,迎面遇上了一队人马,却是那张家的几位老太爷的家兵家将,以及随行的官军,正火急火燎地从城门外复冲进城来,城门外,幽暗的夜色下,吊桥正嘎吱嘎吱地升将起来,再远处,似乎还有隐隐的火光,浩然一片。
县尉抢上前去,急喝问道:“何故关城门?”
有守门的军士叫道:“回大人,西门外有贼寇伏兵,出去不得了。”
“什么!?”?县尉偕县令张揾尽皆大惊失色,急与人登上城楼一看,果见城外火把通明,舞成一片,只听杀声震天,声势骇人,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几名门下小吏平时素来只会逞口舌之利,几时曾见这等阵势,当时就吓得体如筛糠,魂不附体。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张揾在城墙上急得团团乱转,早已经没了主意。
还是武官出身的县尉沉声道:“大人别慌,东门虽失,西门外也有贼寇埋伏,南门和北门未必也有贼冠,不如弃了西门,?咱们投奔北门而去?”
张揾闻言连声道:“此言大善!好,那咱们即刻就奔北门而去吧。”
一伙人又弃了西门,乱哄哄地直奔北门而来,而这时候,典虎为先锋,常郢已然率领大队唐军人马已经从东门蜂拥而入清河县城,一进城就兵分两路,一路在一名军中小校的带领下直插南门,另一路由常郢亲自率领,直奔北门而来………
…………
次日正午,常郢出征的第三天过去了,刘守一所领的漳州府兵大军和清源军大军刚进清河地界,前方就有快马传回急报。
“报,两天前八百余唐军溃兵曾在武家庄逗留……”
刘守一闻言皱眉道:“八百余唐军溃兵?武家庄么?”
“逃的倒是挺快!”刘守一神色不屑的嗤笑一声。
可那斥候接下来所说的消息却让刘守一差点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
“大人,八百余唐军残部已于昨日在斜阳坡大破清河官军,并连夜杀奔清河县城而去了。”
“什么!?”?不但刘守一大吃一惊,张俊义等人更是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的厉声道:“斜阳坡何来清河官军?清河县只有五百余府兵,守城尚嫌不足,是谁让他们擅自出击的?”
那斥候摇头道:“小的不知,不过八百余唐军确曾在斜阳坡大破清河军,前方尚有两百余衣不敝体的清河兵为证。”
斥候话音方落,又一骑快马从前方急驰而回,尚在远处就传来凄厉的号子声:“报……前线急报……八百唐军溃兵已于昨夜诈开城门,清河已陷。”
“啊呀!天亡我也!张揾匹夫,害人菲浅!”刘守一厉喝一声,两眼一黑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人事不醒。
“大人?”
“大人!”?张俊义、张昌平、等一干漳州诸将一齐围将过来,急将刘守一救起,半晌,刘守一始幽幽醒转,团团看了众人一眼,叹道:“恐我等死期至矣。”
张俊义忙宽慰道:“大人不必忧虑,清河虽陷,张老太爷却未必便陷贼手,若是族内的几位老太爷当真糟了不幸,某也自当亲自去向族长为大人解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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