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朗目一抬,凝视灯火通明的酒肆,片刻之后拍马转身后行,到了后方的一辆马车一侧,轻声问道。
“嗯,甚好,正好老夫也有些疲惫了,便去那里歇息歇息吧。”沉默片刻,马车里骤然传来一声疲惫沙哑的声音。
“是!”
话音未落,当下徐直便是又拍马上前,到了马诚信的身旁,吩咐道:“马大人,你先到前面酒肆查探查探,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今晚咱们就先在那儿歇歇脚吧。”
“好嘞。”马诚信答应一声,当即策马拐进了通向酒肆的林荫小道,走没多远,便有个颇有姿色的酒娘迎了上来,未语先哎哟了一声,笑靥如花地说道:“哎哟,这是什么风把这位公子爷给吹到蔽小店来了,快快,公子爷您快里边请。”
马诚信见状,眼中情不自禁的略过一抹绿光,神色微有些的动容,不过还是装作面目表情的点了点头,圆睁着虎目四处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又擎起了右手握拳,旋即伸开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后方的徐直等人见马诚信说没有问题,亦是迅速的跟了上来。
一行人聚集到了店门口,正欲翻身下马时,身后驰道上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喧哗声,徐直和马诚信闻声回头看时,只见一大群男女老少正簇拥着一顶“轿子”从酒肆的左前方蜂拥而来,待得近了,徐直等人方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轿子,而是民间的土式刑具木驴。
木驴上骑着个一丝不挂的妙龄少妇,少妇披头散发,背缚双手,挺翘的椒乳、微隆的小肚还有雪白的丰臀俱是一览无遗,一双修长的大腿却用两枚大铁钉钉在了木驴上,一截足有两寸来粗的圆木更是蛮横的杵进了那少妇的密处之内。
木驴连同少妇由两个壮汉抬着走,还有四个壮汉,两个举着两个明亮的火把在前,两个提着个破锣开道,不过看他们装束,却明显不是县衙的衙役,倒像是哪家的家奴仆役似的。
徐直和马诚信等人正看时,那颇有姿色的酒娘已经凑了上来,微不可查的轻叹道:“唉,真是作孽呀,玉娥这么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竟是就这么让吴家那些个畜牲们给毁了。”
细心的徐直却是听到了那那酒娘的轻叹,当即出言问道:“酒娘,莫非这小娘子是有什么冤情?”
“啊?”酒娘闻言霎时微微色变,赶紧摇头,“没没没,没有冤情,奴,奴家什么也没有,客官你听错了。”说此一顿,酒娘又笑靥如花地俏声招呼徐直和马诚信等人道,“两位公子爷,快里边请,奴家这里的酒好着嘞,远近十里八乡的酒徒,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位公子爷喝了准保都不想返家了。”
一旁的马诚信亦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也是细心的听到了酒酿的话,还准备想再问时,却被徐直摆了摆制止了,当下徐直便是笑道:“酒娘,让你这么一说,这酒咱们哥儿几个还真是非喝不可了。”说罢,几人去马车上将张洎和常郢俩老头接了下来,便哈哈大笑着洒然进了酒肆,至于几人的坐骑和马车,那酒娘自是早已让人给牵到旁边木桩上拴好安置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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