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后,他的眉立即痛苦的纠结在一处,脸色也苍白如纸,他颤着手从枕头下来取出一个小药瓶来,倒出一颗白色的小药丸,立即塞进嘴里,不过十几分钟,头痛才减少很多。
他重重的叹息一声,拿起电话。
“我找费司爵那个臭小子……”
半晌,对面传来费司爵的声音,“安老,找我什么事?”
“夏蓝那件事……是真的吗?”他在拼命的压抑着,可声音听上去还是有点抖。
“嗯,”他果断的应一声,然后又说,“如果不信,可以验dna。”
“放屁!”安颂柏突然对着电话叫道,“不要再跟我说什么and,dna的!要不是这个鬼东西骗了我,我能做了二十来年的傻瓜吗?夏蓝就是我的孙女!我不管那些兔嵬子说什么,她就是我安颂柏的孙女!”说到激动时,他剧烈的咳了几下。
“好好好,她是,没人敢跟您唱反调。”费司爵无奈失笑,安老这性子,还只有夏蓝能治得了,旁人还真是摸不准。
安颂柏冷静下来后,又说,“喂,小子,你是不是真的爱她?”
对面,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他说,“她是不是您孙女,我都爱。”
安颂柏满意的笑了,尔后,又不无感慨的说,“现在想想,夏蓝还真是像我那个死去的儿子,脾气啊,眼神啊,像个厉害。呵呵,我怎么早没发现呢?哎,还真是兜兜转转的一大圈啊,如果,我之前就把夏蓝领回来,那么你们俩现在,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就不会再出现那么多枝节了。说起来,我这老头子真是该好好检讨一下了。”
费司爵连忙说,“安老,您别这么说。如果没有那些插曲,我未必会发现自己的真心,未必会果敢的面对。”
“呵呵,你啊,安慰人倒是有一套。”他一顿,倏尔正色道,“小子,你给我听清了,我的日子可能不多了,你呢,铁定是我的孙女婿了,这是跑不掉的。我也终于可以放心的把圣安交给你了,你就……替小蓝守住它吧。”
“安老……”费司爵沉声问道,“要不要我送夏蓝去美国看看您?”
安颂柏把眼睛一瞪,斥道,“有什么好看的?你想她刚来就看到我腿一蹬,进棺材时的样子吗?那孩子受了那么多苦,就不要再让她面对生离死别了。”
“嗯,我知道。”
“还有……”安颂柏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替我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再受委曲,谁要是敢欺负她,你就替我狠狠的教训他!我安颂柏的孙女,那是随便让人欺负的吗?”
费司爵失笑,笑声中更多的是伤感,“安老,您放心吧,我会用命去保护她的。”
“另外,我要你去查查一个叫文峰的公司。以诺签署了很多文件,把公司最赚钱的项目,交给他们去做。虽然现在占的份额并不大,不过,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文峰?好,我会去查的。”
“嗯,我等你的消息。”安颂柏好像很累,对着电话无力的说,“小子,我的精力越来越不够用了,替我照顾着点公司……”
“安老,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