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的人,根本就与自己无关。
晚上,季颜正在屋子里敷面膜。
“咚咚咚”
“谁啊?”
他拉开门,看到仙儿赤身/裸体,全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口,眼睛倏然瞪得老大,“你……该死!”他二话不说,一把拉进她,从床上扯下薄被子把她从头到脚裹起来。
他叉着腰站在她面前,气得脸颊通红,咬牙切齿的问,“能给我一个理由,解释下你大半夜不穿衣服的原因吗?”
“浴室的水龙头坏掉了。”仙儿说话脸不红气不喘,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是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冷漠。
意识到她从小就在鬼门长大,跟那些男人一样,要经历过种种可怕的训练,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矜持的概念,季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这次就算了,不过,下一次,拜托你出门前穿件衣服可以吗?”
“扔掉了。”
季颜认命的扯下脸上的面膜,然后垂着头,无声的走到衣柜前,从那里翻出一件黑色睡袍丢给她,“穿上。”
仙儿接过来,也没有回避,当着他的面,直接套在身上。
季颜有一种无语到想哭的冲动。
终于,替她修好的水龙头,季颜全身也变得湿漉漉的,边咒骂着,边往回走,路过夏蓝的房门时,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了下。
“你喜欢她。”
身后不冷不热的声音,令他一惊。随即,回头狠狠瞪了仙儿一眼,“小孩子懂个屁啊,赶紧回去睡觉。”
仙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季颜抚着额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房间。
喜欢……
又能怎样?那是爵深爱的人,这两个人,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去伤害的。
所以,他喜欢不喜欢,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
送安颂柏离开的时候,他是从头到脚的不愿意。两手抓着楼梯扶手,死活不肯下楼,“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也没病,我身体好得很!”
大家围过来,这个劝那个拉的。这时,费司爵走进来,一身休闲打扮,不失高贵的同时,骨子里隐隐散发出冷魅逼人的魅力。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仙儿身上。后者转过头,朝他微一颌首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扭头继续看她的动画片。
“哎呀,费司爵你这个臭小子,一定是你要送我离开的是不是?”
费司爵失笑,倚靠在门边,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夏蓝从外面走进来,一看这架式,脸色冷却几分,看着安颂柏,挑挑眉,“不走?好,以后我们谁都不会跟您讲话!也不会陪您下棋,更不会在吃饭的时候迁就您的口味少盐多辣!”
“丫头你……”安颂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好了好了!”他从扶手上慢慢爬下来,拄着手杖下楼,瞪着两人,鼻音给他们听,“哼!”
看着他被送上飞机,夏蓝莫名其妙的一阵伤感,抱着双臂,长发被螺旋桨掀起的风刮得有些凌乱。
肩上倏尔多了一只大手,轻轻的揽着她,“放心,他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