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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爵一步步走过来,犹如走向地狱的弑神,“我说过,谁敢动她一下,我就杀了谁。”
“呵呵,”费益成冷笑,“这么说,你连爷爷也要杀?”
“爷爷?真的是爷爷吗?”
费益成脸色一寒,“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这个女人,你连爷爷都不想认了?”
“为什么,我会成为爷爷的孙子?”费司爵每问一句,眸中的绿就深邃一分,寒意森森,犀利异常。
费益成再也沉不住了,怒斥,“司爵,你在说什么胡话?怎么,你不想做费家的子孙了?”
“爷爷确定,我是费家的子孙吗?”
“你——”费益成大骇,怒目圆睁,“你、你、你这个不肖子!被个野女人迷了心窍连祖宗都不认了!阿七、还站那干嘛,打死那个女人,给我打死那个女人!”
七叔举起棍子,狠狠的砸下去。费司爵的绿眸仅仅扫过,下一瞬,抬起脚就踢在了他的心口窝上。
七叔一直被踢到对面的铁墙上,摔下来的时候,连吐三口鲜血。
费益成震惊了,“你……”
费司爵抽出刀,割掉绑着她的绳子,抱着双眸紧闭的她,他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别怕,我会带你离开。”在接住她的时候,他的神情一变,忙拉开她的衣襟——
她的脖子上紧紧箍了一个项圈,下面,是一颗小小的定时炸弹。
这种炸弹的威力虽然不大,不会伤及他人。但是,却是最难拆卸的!
“呵呵,看到了?”费益成冷笑着,从袖子里伸出手,手上赫然多了一只微型的遥控装置,随时都有可能按下去,“能把她抓来,我就不怕你们找来。”
费司爵慢慢抬起头,第一次,露出了杀意。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吗?”他静静的问。
费益成狞笑一声,“因为,你就是来还债的。”倏地,冷下脸,“你最好照爷爷说的做,要不然,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炸死。”
费司爵站在原地,紧攥的双手,在微微发抖。
知道他在妥协,费益成狂妄大笑,“这才是爷爷的乖孩子,”猛然敛笑,暴喝一声,“你这个不肖子,跪下!”
费司爵咬紧牙,绿眸似刮起狂暴的飓风。双膝慢慢的,一点点弯下……
倏地,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他。
“男人的膝盖,不是轻易弯的。”
狂乱的绿,在触到她清澈的眸时,竟在一点点收敛,最后,幻化成平静,却蕴藏杀机的湖汪洋沼泽。
费益成恨恨的瞪着夏蓝,“又是你这个女人!”他气急败坏,冲着费司爵大叫,“爷爷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还是,你真的想她死!司爵,只要你回头,爷爷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你还是费家的子孙!”
反手握住她的,那么用力。
转身,面对费益成,无形之中,似张开一对漆黑的羽翼,扑闪着,酝酿出恶魔的气息。
“爷爷,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
敛眸,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