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的晚上需要她来伺寝,若想要一塌糊涂起到长远的效用而不被他觉察,她还是应该忍辱负重,受些必要的屈辱,比如,此时此刻,允许他给她解掉衣裳。
她想当然地以为,南宫烈拥有那么多琳琅满目的女人,对于解女人衣裳的事,应该说是驾轻就熟,可她却发现,南宫烈解她衣裳的动作居然比她还要笨拙,甚至耗时还要长上一倍。
真凉很是疑惑,最后兀自下了一个结论,南宫烈许是有心事,是以这会儿才会心不在焉解不好衣裳吧?
继而,她又想到南宫烈黑暗中侍寝的奇怪规矩,忽然又明白了他手法笨拙的原因,因为侍寝的女人都是脫干净了等着他,哪需要他脫衣裳呀?
像是趟过千山万水似的,真凉非常不容易地被南宫烈脫得浑身也只剩下亵-衣亵裤。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冷冽平静,一个睁着一双唯一能泄露慌张情绪的清澈眸子,各自都不说话,各自都在想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真凉不断地在想,一塌糊涂何时下手呢何时下手呢?
南宫烈则在不断地想,这个女人还有多少花招呢多少花招?
南宫烈拉过锦被,扶着真凉与他一起躺倒进被窝,两人蜷缩在被窝之中,顷刻呈现男人怀抱女人的亲昵姿势。
真凉没有经过任何挣扎,便像只乖巧的猫儿般贴近了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仿佛南宫烈拱起的身前留出的一弯空,恰好只能被真凉填满,自然和谐,不缺不余。
两人的姿态虽然极其暧昧,但真凉觉得,相较于直接被他压在身下,已经好得多了,这个男人有过无数的女人,她的身心都是极其排斥他的,这会儿忍辱负重地被他抱在怀里,还共有一个被窝的窄小空间,真凉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跟想象中一般厌恶他,甚至因他作呕,反而,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茶香,让她的脑袋发出轻微的轰鸣声,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人事不知的境地。
“其实,你我在很久以前见过一次面,你还记得吗?”南宫烈忽而提起旧事道。
真凉既没想到以前的尉迟真凉跟南宫烈居然还见过一次面,更没想到他还有恋旧的一面。
因为以前的尉迟真凉不是她,是以她对以前的事不感兴趣,但是,南宫烈居然都这么问了,她若是不配合一些,岂不是间接地鼓励他赶紧跟她进行亲密的下一步?
真凉嫣然一笑,用嗔怪的口吻道,“皇上又忘了,臣妾已经失忆了,以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不过,皇上若是愿意,不妨讲给臣妾听听,臣妾很想听呢。”
恶——
真凉没被南宫烈的靠近给恶心到,倒是被自己这番话给恶心到了。
不过,她必须这么说呀,一来,是让南宫烈高兴,二来,南宫烈一旦说起往事,必然全神贯注,那她就可以找机会拿出一些一塌糊涂,自己吃了,再去吻南宫烈的嘴……
哈哈,没想到尉迟真凉与南宫烈的往事,能延缓两人的亲密,促进她发挥一塌糊涂的功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