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叶一边伺候着真凉将太监服换下,一边用极快的语速说道,“昨日皇上派人请你过去诗酒园共用晚膳,屡请不至,皇上便亲自过来将门踢开,里面明明空无一人,可皇上却没有向任何人揭破,更没有紧张或发怒,反而让大家别进去打扰,娘娘你说奇怪不奇怪?”
“嗯,是很奇怪。”真凉微微点了点头,昨日她一大早才去向他请示出宫遭拒,天黑之前便不见了人影,大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她究竟去了哪里。
这种忤逆自己的事谁碰见了都会按捺不住、大发雷霆,可身为一国之君的南宫烈却能不动声色地保持沉默,甚至不让其他人知晓她的行踪。
想必是他看在真姨娘的面子上,怕此事一旦被广为传播,在宫中她便处于被众人拿捏的风口浪尖,苟活艰难。
“不过,皇上虽然没有在众人面前揭发我,将我推到不利之地,但私底下,一定不会饶过我吧?”
闻言,银叶竖起大拇指,道,“娘娘说得对,我正准备告诉你第二件奇怪的事呢。昨晚我偷溜回来还不知此事,也不敢出去打草惊蛇,是以灯也未点便摸黑睡下了,谁知半夜时分,皇上来了,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说话不吭声,将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我当时还猜测他这几日是不是没让其他妃嫔伺寝是以才会欲求旺盛,今早从金叶几个口中得知昨日之事才恍然明白,或许昨晚皇上是在发泄怒火吧?”
真凉大惊,满脸不可置信道,“他真的来了?”
“当真来了,我不会认错人。”银叶一脸疑惑道,“可是,我方才想想还是不对,金叶她们都说,昨晚皇上并没有翻任何人的牌,也就是说,皇上没让任何人伺寝,自然也包括娘娘了。而昨日皇上当着众人的面进来的时候,我跟娘娘两个都不在,他怎么能够确定,娘娘半夜的时候一定会回来呢?难道他是碰运气来的?”
真凉仔细想了想,一脸愤恨地冷笑道,“他就是碰运气来的,若是逮着了我,便好好惩罚一顿,若是逮不着,等我回来了再作惩罚。”
银叶抚着胸口后怕道,“上天保佑,幸好我先回来了,也幸好娘娘没回来。否则,娘娘岂不是要遭殃?”
是啊,若是她拒绝南宫羽的挽留坚持回宫,昨晚伺寝的人不就是她了吗?哪怕从前侍寝的人都是银叶,这一次她绝对逃不过,甚至,还要面临被南宫烈发现她找人替侍的风险。
一想到昨晚差点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被突然闯进的南宫烈强行侍寝的一幕,真凉的心里既排斥又惊恐。
幸亏有银叶。
可是,她已经做好了不让银叶替侍的决定,可谁知道,昨晚还是让银叶替侍了,让银叶再次代替她承受了屈辱与痛楚。
心中实在愧疚难当,真凉握住银叶的双手,眼眶发湿道,“对不起,银叶,又让你受苦了,我这个娘娘当得可真不称职。”
不自觉陷入思绪的银叶听闻真凉这句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唯恐自己听错了,问道,“娘娘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真凉认真地复述了一遍道,“我说,对不起,银叶,又让你受苦了,我这个娘娘当得可真不称职。”
“哈哈……哈哈……”银叶怔了怔,继而笑得前仰后合,“娘娘,若有谁敢说你不是处儿,打死我都不信。昨晚我怎么会受苦呢?虽然皇上又勇猛又凶悍,而我心中纳闷恐惧自然有些应接不暇,但是,我真的很享受!就算有点疼,那也是人间极乐般的享受。当一个女人失去了清白之后,没有男人才叫受苦。这番道理,娘娘不必急着领悟,待娘娘找到了如意郎君,自然就明白了。”
真凉被银叶毫无掩饰的话说得脸红耳躁,唯恐她还要洋洋洒洒地继续说下去,赶紧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打了一个哈欠道,“昨晚没睡好,我睡一觉,没什么大事别叫醒我。”
她这会儿的确是困倦当头,就是天要塌下来也不想管了。
本来她还以为要接受南宫烈的惩罚,可是,既然他昨晚已经惩罚过了,想必气已经消了,就是没消,想必惩罚的力度也不会怎么大。
“是,娘娘好好休息。”银叶伺候真凉睡下,便离开了寝宫。
外头候着的三个丫头见银叶出门,围上来问道,“娘娘怎么还不起身?”
银叶笑呵呵道,“不是告诉你们过了,娘娘还要继续瘦身?不过,依我估计,应该挨不到午膳时分,娘娘就会开门见人了,是以,赶紧让厨子提前将饭菜准备起来吧。”
三个丫头一听真凉午膳前愿意进食,个个高兴极了,她们不用再担心娘娘会饿坏身子了。
而银叶也没有向她们透露皇上昨晚悄悄来琼玉宫要求侍寝的事,想必皇上也不想其他人知道昨晚的事,是以今日宫里根本就没有人传说昨晚侍寝之事。
三个时辰之后,真凉被哭丧着脸的银叶无奈地推醒,苦着脸担忧,“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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