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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凉紧紧地闭着嘴巴,不想再说什么错话了,只能垂眸不语。
“那朕就给你一个明确的意思。”想到真凉这般容易便破坏了他的习惯与规矩,南宫烈心中火起,越看真凉越觉得她可恨,一时间突然厉声道,“朕这件衣裳待会儿会派人送过来,等你能走的时候,亲自把朕的衣裳给洗干净。”
似乎只有这般惩罚这个女人,南宫烈觉得才能排解他对她的各种恼恨。
“……”真凉愣住了,这男人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地欺负她么,不过,嘴上答应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她完全可以让其他人给他洗的,“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亲自洗干净的。”
南宫烈大概是看穿了真凉想要找替身给他洗衣裳的事,添加一句道,“等你准备洗衣裳的时候,派人过来通知焦公公一声,焦公公会派个人来监督你。”
真凉:“……”
她真想破口大骂一句:南宫烈,你能再不信任我一些吗?
不过,她确实是该不被他信任的,不是吗?
南宫烈离开没有多久,太医便紧跟着来了,再然后,独属于御膳房的精美膳食也送来了,甚至,还有一些进贡的新奇水果也被送到了真凉的眼前。
除了太医是皇上派来的,其他的,都是皇上赏的。
真凉第一次感觉到皇恩浩荡,虽然被阴险的太后惩罚了一顿,可事后却有她儿子前来弥补赎罪,这滋味,先苦后甜,倒也不错。
但若是让她选择,或者问她值不值得,她肯定还是觉得不值,宁可不要这皇恩浩荡,也不要跪伤了膝盖,开裂了嘴唇。
生活从来就没有这么多假设,真凉撇去那些不好的记忆,心情舒畅地招呼着大家一起享受膳食与水果。
只可惜,正当真凉与几个丫头一边啃着一边研究着哪种奇异水果最好吃的时候,焦公公亲自送来了南宫烈的锦袍。
虽然沾着泥巴的那大片衣料没有直接显现出来,但真凉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南宫烈之前穿的那条白底绣黄的锦袍,而当她愣愣地看着那条锦袍折叠齐整地放在托盘上反应过来时,欢乐地啃着水果的她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她以为南宫烈是开玩笑的,是故意找出这种说法来气气她的,想他一个皇上,有固定的人群给他洗衣裳,无论是洗衣的手法还是洗衣剂之类,都很是讲究,不能随便一洗的,否则,很容易将他的衣裳洗坏。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的,这男人,这皇上,认真起来的时候简直——猪狗不如啊!
真凉真是越想越气,她可没求他抱她,是他自己主动要抱的,况且,她还提醒过她身上有泥巴的事实,要求侍卫或者太监来抱她呢。
不过,洗衣裳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她更不会让他抓住让别人代劳的把柄,第二日见有太阳出来,她便不顾膝盖的疼痛,先派人通知了焦公公,等焦公公派来的小太监一道,便亲自将他的衣裳给洗得干干净净。
小太监只是奉命而来,跟其他琼玉宫的人一样,也不知道凉妃为何要亲自给皇上洗衣裳的个中缘故,是以真凉辛勤忙碌的背后,是一群看得目瞪口呆却不敢帮忙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