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凉哪里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全都落进了男人的眼里,南宫烈一边随时准备打掉她即将递至嘴边的雪,一边冷声道,“好,你就在此慢慢享用,朕这就让琼玉宫的厨子出宫探亲,看这积雪几日内应该不会消融干净,是以你也用不着厨子准备晚膳,更不必烧什么热水,全让这积雪解决你的口渴与温饱。”
眼睁睁地看着南宫烈背过身准备离去,真凉赶紧果断地扔掉手上的雪,喊道,“喂,皇上,臣妾错了,不吃雪了。”
这男人实在有够毒的,真凉知道,他说得出绝对做得到,这皇宫既然是他的地盘,她若是再不识好歹地对他服服软,恐怕接下来几日,非但是她,还要连累整个琼玉宫的人以雪水果腹了。
害人害己的事,她还是不想做的。
南宫烈脚步停下,回头看着真凉,眼神幽幽,口吻充满嘲讽,“怎么,方才还吃得香甜,这会儿怎么又不想吃了?”
真凉脸颊微红,低声道,“臣妾突然想到,积雪很脏,怕闹肚子疼,而且,这会儿肚子好像是有些微微疼起来了。”
闻言,南宫烈冷哼一声,摆出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倨傲姿态。
真凉望了望南宫烈颀长孤冷的背影,又迅速地朝着四周望了望,方才还跟着她的金叶等人,连带真奇,全都不见了踪影,许是认定南宫烈会把她抱回琼玉宫,是以她们都先行回去各自的住所了。
想到自己方才坚持下地且吃雪的行径惹怒了南宫烈,真凉生怕他挥一挥衣袖冷然离去,是以及时出声道,“皇上你能不能……”
其实吧,真凉真想说皇上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把我继续抱回琼玉宫?
因为此刻她饥与渴交迫,膝盖又痛得厉害,实在不宜自行行走,或者说,她就是想逞强走,都没法子走,除非她试着爬回去。
而若是她能咬牙坚挺地爬回路途并不近的琼玉宫,非但她的膝盖要彻底报废,甚至连手与手臂之类都得伤痕累累。
只是,当真凉偶尔一低头瞥到自己身上因为吃雪而沾上的湿哒哒的泥巴,便只能将即将出口的话给生生地咽回去,换一番新的请求道,“能不能麻烦皇上,叫个侍卫或者太监把臣妾……抱回去?”
真凉原先是想说背回去的,可想到若是用背的方式,她的膝盖会因为受到碰撞而疼痛不已,是以便将背字及时改成了抱字。
危机时刻,她又是开放的现代人出身,哪里还会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要有人愿意将她送回琼玉宫,她就谢天谢地了,况且,她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丑女,哪个男人会在抱着她的时候对她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除非是神经病吧。
南宫烈一怔,真凉断断续续的请求让他从预料之中变成了预料之外。
脊背微微一僵,南宫烈朝着真凉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冷眸望着她,口气骤冷了几度道,“你脸皮不薄,怎么不直接麻烦朕?”
真凉指了指衣裙处沾满的泥巴,无奈地摊了摊手,朝着他挑了挑眉道,“皇上乃万金之躯,臣妾这副肮脏不堪的模样,皇上敢抱么?”
她这话充满俏皮与可爱,完全是放松了姿态与南宫烈解释,同时回应他调侃她脸皮厚的说辞,并不是想激怒他,可南宫烈却还是被她给重重地激恼了,瞬间剑眉紧蹙。
这女人是怕她弄脏他的衣裳才不让他抱,获悉这点他应该释然,可一想到这女人随随便便地便打起了别的男人主意,尤其是当着他的面让要跟其他男人有肢体接触,他便又生出了一肚子的火。
若是让其他人看见有侍卫或者太监抱着她回琼玉宫,不等同于他将她打入了冷宫?
这女人真是既傻又爱沾花惹草!着实令他讨厌!
但饶是这般想象真凉,南宫烈却无法对她真正讨厌起来,非但没有弃她而去,反而一步走到她跟前,凌然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际,一只手放在她膝盖下面,用不屑一顾的口吻道,“朕连猪都抱过,岂会不敢抱区区一个泥人?”
话落,南宫烈便抱着她利落地站起了身。
“唉哟——”真凉不能自已地痛呼起来,用龇牙咧嘴形容她的面部神情毫不为过。
尽管南宫烈抱起她的动作已经很是小心,但膝盖遭到动弹,还是免不了一阵剧痛。
真凉感受不到南宫烈动作上的小心翼翼,只认定他态度冷硬、行为霸道、心胸狭隘,以为他这是故意动作粗蛮地让她感到更痛,是以气得很想大吼一声,“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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