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后倒真的因为眼里装满了小儿子,是以把真凉给忘了,听见她出声,这才想起还有她这个讨厌鬼在。
不悦地皱了皱眉,太后还想跟真凉计较先前没有说清楚的事,便听南宫羽在一旁打了一个喷嚏。
太后立即面露心疼与焦急,便不想再理会真凉道,不厌其烦地一挥手,“去吧去吧。”
真凉如蒙大赦,赶紧叫上铁叶一起离开,虽然她一直没有回头,可感觉有一道戏谑的眸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脊背,极其不舒服。
待两人出了慈宁宫,真凉发现了一个极为和谐的场景,系着腰带的真奇竟然在金叶的怀抱里闭着眼睡着了。
金叶看见真凉出来了,立即松开了真奇,真奇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呆呆地跟在金叶的后面,像是睡傻了一般。
银叶急急忙忙地迎面跑来,见真凉安然无恙地出来了,长吁了一口气道,“娘娘,你没事吧?没事就好了。”
“银叶,你这般焦急做什么?”真凉看出了银叶眼底的担忧,不解地问。
铜叶气喘吁吁地跟着跑来,看了一眼真凉便惭愧地低下了头。
闻言,银叶狠狠瞪了躲在真凉身后的铁叶一眼,道,“铁叶、铜叶你们两个死丫头,嘴巴竟憋得住,那是三王爷你们不敢得罪,可也不能害死娘娘呀,怎么也得给个提醒,真是没见过这般笨的丫头。”
铜叶与铁叶本来就理亏至极,低着头涨红了脸一声不吭。
真凉当即明白,银叶恐怕已经在她离开琼玉宫之后,知晓了南宫羽的身份。
“责怪她们也无可挽回,也是我太冲动了太任性了,不该领个不明不白的人回去,还给他剪头发做衣裳,现在想来只觉可笑,哎,吃一堑长一智,当买个教训。”真凉想要单独跟银叶谈事,便让其他几个丫头先行回去,等几人不见身影了才道,“今天太后叫我过去的目的,我终于想明白了。”
虽然太后后来说的那番话她真没怎么听清楚,可前面那些话她倒是听见了,方才她又结合进宫以来所遭遇之事仔细掂量,便能将太后的用心猜个**不离十。
“什么目的?”银叶着急地问。
“自入宫以来,皇上夜夜让我伺寝,任我一人独宠,这势必得罪众多妃嫔,此事传到太后耳里,她自然要为她们出头撑腰。一边是皇上承诺的本月都翻我的牌,一边是太后的警告,两边最好都不要得罪,这事可真棘手。”真凉为难地望着银叶。
伺寝的事是她为银叶厚着脸皮阴错阳差地讨来的,可如今总不能又跑过去说,她不想伺寝吧?一想到那张寒冰脸,她的心便排斥得抖三抖。
可一想到银叶默默拥抱雪人的场景,真凉便很是抵抗伺寝之事,若是银叶内心深处果真藏着一个深爱的真实存在的如意郎君,她让她代替自己伺寝,不是害了她,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银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三王爷若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今日发生的事也就罢了,可三王爷偏偏是太后的儿子,今日之事很快就会传到太后耳里,太后本就不喜欢娘娘,伺寝频繁之事加上冒犯三王爷之事,两罪叠加,一旦太后追究起来,娘娘还有活路么?
三王爷的事似乎已经无力挽回,但若是伺寝之事顺着太后的意,娘娘或许能够好过一些。
真奇可不懂两个女人的烦恼,在雪地里乱抓乱挠,忽而一块红色的布片被它咬在嘴里玩啊弄。
红色的布片大大地刺激了银叶的眼睛,银叶抓着真凉的手臂兴奋道,“娘娘,银叶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这就去找焦公公,跟他说,我来葵水了,不能伺寝。”银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很是可爱与漂亮。
“葵水?”真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欣喜道,“那你快去找焦公公说明。”
“是,娘娘。”银叶雀跃地跑了,真凉琢磨着她的话,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追上去抓住她道,“银叶,你别说错了,是凉妃娘娘来了葵水,不是你。”
银叶也是高兴过了头,一时忽略了最重要的细节,这会儿恍然大悟,惊险后怕地拍着胸口道,“幸亏娘娘提醒,否则可要不打自招闯大祸了。”
银叶匆匆离开后,真凉叫唤回正在撕咬红布的真奇道,“真奇,我们回去了。”
真奇吐掉红布,跑在了真凉的前头,不时地回头朝她看看。
“姑娘留步。”醇厚亲和的男人声音从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