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经验与本事。
两人一番酣战下来,彼此的喘息虽然急促粗重,但身子却是淋漓尽致地得到了莫大的畅快。
银叶因为始终吻不到男人的唇而懊恼不已,总觉得意犹未尽,达不成目的,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惑。
估摸着二更的时辰即至,男人很快便要守规矩离开,银叶不甘心地准备学习一下曾经在青-楼看到过的那些女人的十八般技艺,只为成功跟男人嘴对上嘴。
或许娘娘侍寝的机会就这么一次,她不想糊里糊涂地,留下终身遗憾。
床榻上的两人想怎么动作便怎么动作,躺在床榻下的真凉却僵持着一个动作,即便已经浑身麻木,也不敢轻易动作。
真凉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那是一种悔恨莫及之后的羞耻难堪、火烧火燎、生不如死等五味陈杂的复杂滋味!
用一个字形容,那便是——惨!
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听着上头激烈的男女欢爱声,真凉自然而然地会想到闻争鸣跟女人激烈纠缠的那一幕,强烈的画面感与清晰的声音感结合在一起,恐怕是个六根清净之人都得暙心萌动。
真凉万万没有想到,一切进行得会如此顺利,顺利到她面红耳燥,恨不能床底下有个地洞能让她钻进去遁身。
没有等到南宫烈认出银叶不是她,也没有等到南宫烈欺负银叶,更没有等到银叶哭泣或喊救命。
她所等到的,是男女欢爱时,此起彼伏的嘤咛声、哼呼声、惊涛拍岸等各种羞人的声响。
跟银叶起初预想的一样,真凉以为南宫烈不过是来敷衍了事、完成任务的,既不会弄出什么激烈的声响,更不会长时间地逗留到二更。
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这两人就像是干柴碰到了烈火、鱼儿遇见了水,缠得难舍难分,让她不认定他们两个皆是床笫高手都难!
一方面,她无奈地忍受着这两人带给她的各种羞耻之感,另一方面,她还得忍受随时受伤或丧命的危险。
床榻被两人整顿得一会儿轰轰作响,一会儿霹雳作响,即便是真凉紧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床榻不安分地震动着,仿佛随时会被他们弄成断裂,将她压残或压死。
若非怕事情败露,前功尽弃,甚至害惨她与银叶,真凉真想一鼓作气地爬出床底,落荒逃走,让耳根与心皆能落个清静。
真凉的脸从来没有此时此刻这般火烫过,不知怎么沁出来的汗水湿润了她脸上戴着的面纱,十分狼狈。
忍了再忍,上头的两人还是没有消停的迹象,真凉只能紧紧地咬着唇瓣,手指呢塞进耳朵堵住,在心里不断地默念南无阿弥陀佛……
只是,效果几无。
好不容易捱至二更,真凉以为痛苦即将结束,正满心解脫般地释然与期盼的时候——
床榻上头,不敢服输的银叶忽地用小嘴狠狠地吸住了男人胸前的两粒梅点,并故意发出“啧啧”的响声。
其声音既响亮又清脆,暧与昧交加,令人在遐想中躁热不堪。
原本不断晃动着的床榻倏地停止了震动。
饶是真凉依旧用手指塞着耳朵,也能清楚地听见这极具穿透力的古怪声响。
虽然她无法确定啧啧声发生的确切位置,却能轻易地猜测得出,这应该是嘴巴所发出来的声音,至于是男人发出的还是女人发出的,她更是不得而知了。
银叶发出的声响带给真凉的是困惑,带给男人的,却是致命的勾惑。
男人趴在银叶的身上,像只蛰伏的猎豹,静静地一动不动,喘息却是一下比一下粗重急促,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痛裂而渴求!渴求而疯狂!
真凉正竖起耳朵纳闷,银叶乐此不疲的“啧啧”声戛然而止。
心里“咯噔”一下,真凉连忙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做好随时爬出来的准备。
她已经确定,那啧啧声定然是银叶发出,而这声音可能属于南宫烈所规定的不该发出的声音,是以南宫烈才会停止动作,正陷于愤怒中,酝酿着如何惩罚银叶?
是一气之下离开,还是砸床,又或者是将她打入冷宫?
不管南宫烈会作出何种决定,今夜的侍寝应该已经结束,不可能再继续了。
无论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在某方面而言,真凉觉得自己真的刻意解脫了。
可是——
真凉哪里知道,床榻上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动怒,反而将身躯微微往后退了退,继而抱住银叶的脸。
银叶期盼已久的薄唇,终于在她卖力的挑弄下覆上了她的唇,哪怕是在黑暗中,也是又快又准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