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凉一动不动地默默坐在浴桶里,让浴桶里的热水盖住自己的上半身,但饶是温水里飘荡着花叶,仍旧无法掩盖那些暧-昧显眼的痕迹。
胡嬷嬷笑着恭维道,“老奴还从未听说过皇上这般宠幸过哪个娘娘呢,真是恭贺娘娘了。”
另一个李嬷嬷立即赞同地搭腔,“没错,老奴伺候过很多娘娘沐浴,但从没见过哪个娘娘身上有皇上所留下的这般醒目的痕迹呢,娘娘真是好福气。”
噘着嘴的金叶终于有点领悟了,顿时一张俏脸红上添红,心中惊叹不已,暗忖着,难道娘娘身上这些痕迹是皇上制作出来的?皇上为何要那般欺负娘娘?这两个嬷嬷好生奇怪,娘娘明明被皇上欺负了,她们却说娘娘好福气,这不是胡说八道么?看银叶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两个嬷嬷似乎不是在胡说八道?哎,真是令人费解。
真凉嗔怪地瞪了朝着自己不住偷笑的银叶一眼,怪她多嘴。
她才不怕这两个嬷嬷将她的糗事传出去呢,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一坏,或许能加速她出宫的进程,好了,现在,她的名声非但恢复了,而且有上升之势,真是完了蛋了。
真凉夺过金叶手里给她擦拭身子的巾帕,在胸前那些有吻痕的地方使劲地擦了几下,冷着脸道,“嬷嬷,你们别听银叶胡说八道,我身上这痕迹,全是一只可恶的老鼠给抓咬的。”
“呵呵呵……”闻言,除了真凉本人,其余四人都满脸不信地笑了,权当她是害羞了。
只有金叶勉强理解真凉的感受,小姐被皇上欺负了,自然心里会不高兴,也不会承认了,自然要把皇上比作老鼠,只是,小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敢在两个嬷嬷面前说皇上是老鼠,这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严重的后果?哎,真是忧心死人了。
银叶凑近真凉的耳朵,调侃道,“小姐,我明白的,听说皇上的属相恰好是老鼠呢,呵呵呵。”
真凉再瞪她一眼,开始闭上双眸,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一副谁也无心理会的冷淡模样。
李嬷嬷说新妃必须泡足一个时辰,是以浴桶里变凉的水不时地舀出,新的热水及时地添置进去。
还差半刻钟的时候,提着热水进来的胡嬷嬷一脸欣喜地跑到浴桶边,轻轻地唤道,“凉妃娘娘?”
“嗯?”真凉并没有睡着,轻轻地应了一声。
胡嬷嬷确定真凉没有睡着,便喜不自禁地说道,“方才老奴出去的时候,正巧碰上焦公公前来传话,依皇上的意思,今晚已定由凉妃娘娘侍寝,老奴恭贺娘娘。”
闻言,李嬷嬷也是一脸欣喜,连忙跟着道喜,“恭贺娘娘。”
金叶与银叶开始也是面露欣喜微笑的,可瞥见真凉陡然转冷的脸,立即对视一眼,急忙默契地收敛了笑容,虽然她们知道,小姐若是有侍寝的机会,便是受宠的表现,但若是小姐不高兴,哪怕皇上威严再大,她们还是选择站在小姐这边维护。
小姐刚刚还是一派宁和的脸色,此刻布满阴霾,两个丫鬟纵然不知具体原因,也能明白她不乐意侍寝的心意。
真凉不悦的双眸缓缓睁开,不敢置信地望着胡嬷嬷,道,“此事当真?”
胡嬷嬷以为凉妃娘娘这是喜不自胜到不敢置信的反应,赶紧笑着重复一遍,“当真,当真,焦公公说了,皇上希望凉妃娘娘侍寝,而且不必熄灯。”
在焦公公前来传话时,两个嬷嬷并不完全相信皇上对凉妃的宠幸姿态,直到焦公公传过话之后,她们才完全相信,凉妃确实深得皇上另眼相看,正如银叶开过的那句玩笑话,正是皇上对娘娘持着按捺不住的索求,是以才会猴急地让她第一天进宫便得侍寝。
凉妃娘娘一直用面纱遮脸,她们还没机会看到她的真容,但即便没有看过,她们也相信,凉妃娘娘确实跟传言所说的那般面貌丑陋,但这又能如何呢?在在皇上那种真龙天子的男人眼里,女人的相貌不是他所认可好坏的唯一标准。
而在两个经验丰富的嬷嬷眼里,面貌丑陋的凉妃娘娘之所以能得到皇上的垂爱,她勾魂的身段肯定是一大利器。
凉妃娘娘的身段,美好到就是连女人都要啧啧称赞、自愧不如的地步。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公平,给凉妃娘娘完美无瑕的身躯,却给了她羞于见人的容貌。
“不必熄灯?这是什么意思?”真凉颇为费解地问。
李嬷嬷连忙解释,“皇上给娘娘们侍寝定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娘娘在侍寝之夜,寝房内必须黑灯瞎火,不许点灯,不许讲话,二更之前皇上自会离开,娘娘不许耍各种手段缠人。也就是说,皇上不喜欢在娘娘们的寝房里留夜,从来不曾破过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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