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推断,并无任何证据,而且她是表妹介绍给我认识的,如果真实情况并非如此,我的脸面上不大好看;二来,如果情况属实,我也不想这么早就打草惊蛇。
明白了这些后,我又有了新的打算,那就是找吴敬遥问话。
于是,我立马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叮嘱他不要到处乱跑,然后约定了地点,就挂上了电话。
2007年1月23日星期二大风
天气突然起了大风,仿佛已经预兆了我今天的心里要涌起无限的波澜。
在我提前到达了和吴敬遥约好的地方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离约定时间过了五分钟,我心头的不安更加躁动了。于是,我便拨通了吴敬遥的号码,同时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连带着,连我的耳朵根儿都开始微微动了几下,屏气凝神,仔细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动静。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的担心还是成了现实。
我不死心,挂断重拨,希望只是今天外面风大,手机信号不好而已。可惜,吴敬遥的号码始终在提示着关机。
最后一次打不通吴敬遥的手机,我不甘情愿地看着手机屏幕上不停闪烁着的电池图标,看了一下时间,发现离我和他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四十分钟。
我这么长得时间,居然硬是把手机给打得快没电了!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手机上传来一阵铃声和震动,我急忙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喂了两声,在没有声音后又远离耳朵边,看向手机,却发现屏幕已经是漆黑一片。
手机已经因为低电量而自动关机了。
我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这才发觉,自己的右手手掌早就渗满了汗。我胡乱在裤子上抹了一把,甩了甩已经快要麻木的手,然后又死死地盯着大门口,希望可以看到吴敬遥进来的身影。
我坐在原地,一直等到下午两点。虽然我知道继续等下去也是毫无用处,但我还是默默地坐着,丝毫不理会服务员看我时的奇怪表情。
我一边等,一边咽了一口唾沫,感觉有些嗓子眼发干,就想抽烟,摸出烟时,手指碰到了手机。然后,我想到,会不会吴敬遥有事情不能来,已经要给我打电话,却因为我的手机没电而无法联系我呢?
想到这里,我又想立刻回家去,把手机的充电器插上,说不定吴敬遥的电话就会打过来。可是,我如果离开这里,他又赶来,不就见不到我了?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开始左右为难起来。
我的心思,很少有这样为难的时刻。
因为作为催眠师,你必须要在当事人发生异常情况的时候为他做出果断的决定,这样才能保证情况的最小恶化。而我虽然有着不少这方面的经验,但现在却也如此不堪,不禁让我想到了一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人都是一样的。理论永远大于实践。任何事情,只要你是以旁观者的身份介入的,那么你就会变得冷静、果断;但当事情与自己有很大的牵涉时,你又会方寸大乱,失控,陷入不理智。
这一切,我都明白,但很难做到。
我不知道自己又坐了多久,才站起来开始走路的。我只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那就是脚步像是踩在棉花堆里一样,一高一低,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