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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6月29日星期三微风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这句北京奥运会的口号,在26号的晚上终于正式发布了。一瞬间,北京的所有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个承载了中国人百年奥运梦想的口号。
连我上班的诊所,也贴上了一个红色喜庆的标语。
这句口号,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一夜之间就火了起来,活了起来。
田鹏飞来我的诊所时,我正在逐一地拆着这一星期以来所有寄到诊所的信件。
“来了呀!”我和他点头打了个招呼,示意他先坐下来。
既然他来了,我就暂时放下那些信件,准备开始田鹏飞的治疗工作。那些信,大多是广告公司寄来的,没有什么好看的。
由于师父的提醒,我已经将所有的“厌恶法”治疗手段都研究了一遍,做足了前期的准备工作,甚至都融会贯通了。因此,我现在的心情还是很放松的。
我和他来到治疗室。
“这一周感觉怎么样?”我问他。
“嗯,还可以,精神能好一些。”他点头答道:“不过,做梦的事情还是那样,没有多大的变化。我都习惯了!”
我笑了,心思有些跳跃。
人的生理条件适应期,大约是十到十五天,他现在的状态,其实已经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当然,这只是我的跳跃性思维想到的,和治疗毫无关系。
我定了定神儿,问他道:“其他的方面呢?生活呀,作息呀,有没有异常?”
“没有。”他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句:“除了做梦。”
我一边听他的回答,一边在他的档案上记录着。
“还有呀,我觉得在梦里的事情很真实。”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也有些奇怪:“我明明知道是在做梦,也想像现实中控制自己的行动,可是,每次我都像个局外人一样,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着自己。”
我放下了笔,抬头对他说道:“纠正你一下。你这是梦游,不是做梦。”
“嗯?”他呆了一下,脸上开始紧张起来,连带声音也有些发憷:“梦游?那我在梦里的行为……”
他的语气越说越轻,哭丧着脸,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我急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是在睡觉!”
“那,梦游是咋回事儿?”
我失笑了一声,先是合上他的档案,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边倒了杯水,才又重新坐回去,说道:“不好意思,怪我。我所说的梦游,和平常理解的不一样。也是我事情有些突然,没有来得及和你解释一下。以致你有些误会。”
当初,在我判断出他染上“深度催眠梦游后遗症”后,并没有和他详细地解释这些,而后赵永新就来诊所找我麻烦,所以我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向他说明一切。
不等我开口,他先问我:“林催眠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我现在有些害怕了。”
“呵呵!放心吧!”我安慰他道:“我给你开了一些药,你忘记了吗?”
“没有呀,我记得!叫什么丙咪嗪,对吧?”
“那是镇定剂,让你睡前服用,就是预防你在睡眠中起来走动而不自知的。”
“管用吗?”
“无所谓。反正现在我都要给你治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