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组织”而叫屈。
不得不说,那次的事件,“组织”完全是充满好意的。
有时,我甚至在想,如果当时我接受了“组织”的好意,那我以后的人生舞台,又会怎么样去演绎呢?)
“小林!”我只听到姑父喊了我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晚上九点多,我新买的手机响了起来。由于还没有习惯这个新的铃声,再加上我还在不停地想着姑父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
等陆明提醒我的时候,新手机几乎被铃声耗的快没有电了。
我今天的状态有些差的出奇。连续两次,手机铃声响起来都听不到,我不会是丧失听觉,提前进入老年痴呆期了吧?我暗中自嘲了一句,按下了通话键。
(想事情想的入迷,确实会有这种短暂的失聪现象。当然,这要求当事人必须极其投入,全心全意才行。
著名的“牛顿煮怀表”的故事,就蕴含着这个道理。)
“林先生,你还好吧?”是“组织”打来的电话。
“嗯,还不错。”我吸取上次易冲动的教训,不紧不慢地说着。
“那就好,呵呵!东西你拿到手了吗?”
听到他的问话,我急忙稳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地咳了一声,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视频我已经拿到了。怎么样交给你?或者说,要我把它交给谁?”
说到最后,我的心情又变得坏起来。这句话虽然是我故意问他的,也尽量使用平静的语调,但话一出口,仍不免带上了自己的怨气。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男人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先是一阵大笑,随后又丢下一句“请林先生等我们的消息吧”就挂断了电话。
究竟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对着已经是忙音的听筒骂了一句,忿忿不平地合上手机,塞回裤兜里。
2005年8月3日星期三小雨
在广州待了快十天了。一直待在陆明家里。
本来和表妹说好,要去她家里住几天,但出了姑父这件事情,让我兴趣全无,算了,眼不见心不乱!
陆明这几天似乎更忙了。杜诚被谋杀一案早就归档结案,难得上头给他放了三天假,他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研究那些“视频”。
最初两天,我还和他一起研究。因为我相信,这些视频中就一定隐藏着“组织”的某些秘密。如果能找出这些秘密,我不就能在以后的行动中占据上风了?
不过,我现在已经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滴滴——滴滴——”这是我新手机的短信铃声。不出意外,是“他们”发的。
“请留意今天的午间新闻。”
看完短信,我直接跑到陆明的房间,把手机塞到一脸憔悴满嘴胡茬的陆明手上。
陆明瞪着通红又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完了短信,勉强站起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说了一句“到点了叫我”后,就直接滚在床上,一分钟不到,就已经鼾声震天了。
我打开电视机,调到本地台,又将声音调至静音,呆呆地盯着只有图像没有声音的画面。
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当我已经感觉到自己接触沙发坐垫儿的屁股以下全部开始发麻的时候,电视里才终于弹出了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