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收回了手,看着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和陆明联系上,我便匆匆地朝他家里赶了过去。
在他的家里,我们面对面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我先把自己催眠黄玲玲的收获和他讲了一遍,然后又把自己的推断和他说了一下。
他听的很仔细。我留意到他的神情,有些愤怒,有些无奈。
“你说,他们是不是太禽兽了?”说完,我反问了陆明一句。
陆明的脸色很奇怪,勉强笑了一下,递给我一张字条。
字条就是我早上黄玲玲给我的那个字条,而此刻,原先的那些“鸡蛋、芹菜”的字体中间,隐隐出现了一行蓝色的小字体。上面写着几个数字:“3,54,29,813”。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陆明。
“不看第一个数字,剩下按顺序,第三个数字读粤语。”他解释道。
我照着他的解释又读了一遍,还是一条雾水。
“靠,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
“54就是无事,29就是已走(粤语的2念“yi”,第二声),813,指的是白云山风景区。”他指着每一个数字,给我解释着。
“具体是哪里?白云山这么大,怎么找?”我有些不明所以。
“很难找吗?”他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奇怪:“那里有个安全屋,仅有的一个地方。”
“那还等什么?出发呀!”我直接站了起来,催促他。
他没有起身,而是摇了摇头,看着我,一脸的苦涩。
“怎么了?”
他听到我的问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磨叽什么呢!”我有些恼,笑骂他道:“现在可不是让你装深沉的时候!”
他摇了摇头,道:“你先别急,听了你刚才的话,再结合目前的所有情况,我有几个疑点,先和你讲讲,你帮我分析分析。”
说完,他默不作声地点着一根烟,背靠着沙发,缓缓地说道:“杨泽曾经是特警,因为卧底的性质需要,他曾受过学习杀人技巧的训练,凭他的身手,一刀就可以干掉黄玲玲。为什么他这一次会失手?”
“你傻了还是疯了?”我截住他的问题,道:“这很明显呀,他有苦衷的,这不正是你想的。难道你真的希望他变节吗?”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字条,说道:“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给你留下这个字条的。”
“好吧,就算是这样。”陆明摇了摇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用这么隐晦的方法?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向我来报告,可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掉了?”
他不愧是搞刑侦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我才向上级打报告,说黄玲玲的心理治疗已经结束,她不会再自杀,结果第二天,上面就来了文件,要转移黄玲玲,你不觉得这很巧合吗?”
我抿着嘴,开始思考他的问题。
“按照你刚才讲的,黄玲玲被逼自杀是由于手中握有一些高官的风流证据,那她现在不想自杀了,对谁最不利呢?想让黄玲玲死的人,是不是就是来刺伤她的那些人?”
“杨泽失踪,正是因为在调查黄玲玲的案件###了意外,可现在,他又出现了,甚至去刺伤黄玲玲,这又是为什么?”
“还有,黄玲玲被我们24小时羁押着,杨泽是怎么知道黄玲玲哪天被转移的?他连转移的路线都一清二楚,你不觉得奇怪吗?要知道,转移的这件事情,在我们内部,知道的人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