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专业人士的催眠,才会在不经意间将警队的所有的计划透露出去的。
不料,我们刚刚表明来意,他就不顾一切地跑掉了,留下我和陆明两个人面面相觑。
等我们反应过来时,无论陆明再如何给他打电话,都没有人应答。而当我们找到他家里时,也早已人去楼空,他的所有家人都不知所踪。
这时,陆明已然发觉出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了,便急忙向上级汇报,经紧急讨论和调查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名叫杨泽的卧底警察,已经变节,现在潜逃中。
知道这个意外的结论后,所有的人都有些震惊。为了不使这个案件节外生枝,再添意外,所有警员立即出动,紧急部署,对涉案的相关人员进行抓捕,而“大姐”黄玲玲也顺利落网。
据黄玲玲的口供所述,她根本就不知道杨泽的身份,而关于杨泽究竟如何变节的原因,也根本无从查起。
而所谓的“催眠术”之类的言论,更是无稽之谈。
据我推断,杨泽出于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放弃了卧底的任务,并随意用“催眠”的借口来打发陆明,作为任务失败的理由。而他应该是没有想到,陆明居然能找到一个真正的催眠师过来,所以才不惜暴露,仓皇而逃。
作为杨泽的直系上司,陆明已经快急疯了。
我在广州的那几天,陆明也没有心思招待我,待整件事情尘埃落定后,就直接把我送到机场,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我听说黄玲玲自杀的事情,又来到广州,再次见到他。
看着他现在明显一副憔悴无助的样子,我不真知道该怎么样开口来安慰这个老友。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毕竟这个案子,你也出了不少力。”陆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行了吧!”我拍了他一下,笑道:“我这是碰巧,纯属瞎猫逮着个死耗子。也不知道当时是哪根筋不对了,就想起了这一出。”
“呵呵!你哪根筋对过呀?”
“……”我无语。
“哎!说来惭愧!”他默默地开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起来:“当初收到杨泽的情报时,我就看出了一些破绽,可是,我以为是他过于紧张或其他的什么原因疏忽了,就没有细想。”
他又把手伸向了烟盒,被我一手打掉了。
“好好开车,抽什么!”
他悻悻地缩回了手,又是一阵儿摇头,说道:“我这么信任他,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变节!”
我看着有些魔怔而又明显满腹心事的老同学,摊了摊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沉默不语。
(杨泽也是我的一个病人。他的故事很复杂。
在我的手里,有一份儿他当卧底的手札记录,由于涉及面过大,实在不易公开。而我思考良久,也不打算公开他的病历。况且,他现在已经换了个身份,过着平淡的日子。
就让这一切都随风吧!我只能说,他是一个好警察。)
“哦,对了!”快到看守所的时候,陆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对我说道:“那个赵永新说去北京找你的。我忘了和你交待一声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心里微微一动,轻皱眉头,问他。
“就是你走了以后!他说什么很遗憾没有和你照面,所以专程去北京要和你交流一下。什么狗屁玩意!”他先是骂了一句,才像是想起来似的朝问我道:“对了,你在北京到底有没有见到他?”
我默默地听完老同学的话,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我在北京国图里,遇见的那个莫名其妙的高瘦男人。
难道是他?我有些疑惑,随即笑着和老同学说起了这件事情,并把那个男人的长相形容了一下。
“就是他!”老同学把双手在方向盘上猛的拍了一下,肯定地说道:“除了他,还有谁会摆出那副臭架子?!”
“呵呵!”我笑了一下。
“搞什么鬼?离晒谱啊!”他愤愤地骂了一句广东话,然后看了我一眼,提醒我道:“你可真要小心一点。这个家伙,不像什么好人!”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靠在椅后,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伸着懒腰,斜着脑袋说道:“我是谁?怕他个毛呀?”
“说真的,他好像很不爽你!”他开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对我说道:“这次给黄玲玲做心理辅导的事情,原本他自动请缨,已经定了下来。这不,你说要来采访她,我就顺便和头儿提了一句,然后头儿就答应换你来了。我劝你,还是留意点,别让他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陆明用右手食指在我腿上点了点,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呀!”
“得,劳您老人家费心!”我撇嘴道:“怕他个鸟!专心开你的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