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天空,类似的云彩,同样的台阶上坐下。黄竹轩手中拽紧的信件暴露他此时的心情极度不好。跟杜老爷合作钱庄的事已经步上正轨(使用的金银、帛、钱等运输极度麻烦,他想用分号给商人、百姓提供方便,杜老爷认同这是前途光明的道路),其他事情还在起草中,暂时不需要考虑什么。
每当一个人面对黑夜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拿着方若晨信件安抚那颗思乡的心。只有看到她的殷切关怀,才会想到自己是有家室的,肩上挑着男人的责任。
“咱们家大业大,不差那点生意。妾身望夫君抛开杂务回家!”
手上的信件,写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家大业大?哼,她就那么蠢笨地看到众人看到的外表?从来都不仔细想想几代人的消磨,早已没有以往那么风光。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理会他为家人着想的心情,要一再催促他回家。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是生了个女儿,就为所欲为了?还不是儿子呢,她未免太过骄纵。等生意落轨后,回去好好点醒她。带着赌气,带着怨气,黄竹轩心硬地决定不回家。
“竹轩,地板寒凉,怎么坐在台阶上?”
出来烦闷散心的杜老爷不自觉走进这个院子,看到他,赶紧走过来。
黄竹轩站起来把信件放在背后。“杜伯伯,我习惯了!”
“坐!”杜老爷吩咐他坐下,自己也在台阶上坐下,想到离家出走的杜墨,心里一阵哀叹。“杜墨说走就走,真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这些年轻人,一腔热情全部抛在外边,就不会想家里人是否会担心吗?”
“杜兄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黄竹轩想了一会。
杜老爷回头看他,劝解的话说出口。“竹轩,别怪杜伯伯啰嗦!这人呀,最终是要归家的,年轻的时候在外闯荡,还不都是为了挣足够多的钱回家吗?你有妻女在家等着,可不能冷落她,女人,还不是盼着丈夫能回家一趟。”
黄竹轩点头,很多时候,他也想家,可为了家族,他必须把生意做大,等生意稳定后,就不需要操心,那时候,在家里做个闲散人也好。可是,做生意,是需要时间的。“杜伯伯的话,竹轩记住了,等一切生意步上正轨后,我就回去跟他们团聚!”
他的执着、苦心,换来的是家人的挥霍。如果他知道这样的事实,还会忍着思乡的情怀在外漂泊吗?毕竟他还年轻,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在家里意味着什么。如果他知道等一切完成后,他失去最重要的,他还会一个人苦苦吞咽一切苦涩跟寂寞吗?人,他,为什么要后知后觉?
杜老爷当年也是经常在外漂泊,时常不在家没能很好地教育杜墨,导致他贪玩的性子。他对黄竹轩说话,完全是出于不想他重蹈覆辙。“生意一辈子也做不完,这边有杜伯伯看着,明天你回家一趟吧,看看也好!”
“那好吧!”黄竹轩点点头,回去看看也好。总不至于心里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邱丰耀站在忙碌着早餐的方若晨面前。一夜时间就恢复正常,她隐忍得多苦?
方若晨回头就看到邱丰耀焦急的神情,脸上绽放笑容,“舅舅!你醒了,先洗漱一番,很快就可以吃早膳!”
淡然地犹如星辰一般寂静地绽放,无人知晓那璀璨的背后,残留了多少尘埃?她,经过一整夜的沉淀,渐渐明白,女人,唯有豁出去,才能换回平静的一生。既然如此,就像个男人一样,好好地存活。如果可以,做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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