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迟早会后悔的。”
“我哥以后再也醒不来了吗?”封琪瑶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悲伤。
封厉放在裤腿两边的手,不自觉攥了起来,“不会,爸爸会想尽一切办法,一定会让他醒来。”
时间飞快,眨眼便是元旦了。
距离那天的手术已经过去三天了,封楚倾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封家所有人都愁眉不展。
从一些亲戚中间传出了闲话,说封家要改朝换代了,封楚倾这一出事,二房没了顶梁柱,集团要重新选择掌舵人了。
封楚涵一直是向着军人方向培养的,对于经商他没有兴趣也没有那个能力,自然是不适合接手。
而大房刘秀锦的儿子封致远,无论年纪和经历都很适合,从国外回来之后,封致远一直在集团某个下属公司里当一把手,经过这些年的磨练,早就可以独当一面。
传言说,这次封致远很有可能从二房手里接棒执掌盛安集团。
不光是封家内部传言四起,连集团那帮董事们也是人心动摇。
尽管封楚倾手里握着六成的股份,但一旦他发生什么意外,那帮老头子还是有资格决策下一任接班人的。
“急不可耐!楚倾不过只昏迷了三天,她就起了这种心思,还想把封致远从r市的分公司给弄回来,这不是摆明了想分我们家的权吗,说不准私下支持她的就是原先那几个支持他们的老东西,他们想达到目的,没门!”
刘秀锦最近一直在私下联系那些股东们,想要开股东大会,通过股东决议,把封致远从r市给弄回来。
消息传到封厉耳朵里,一大早,他就气得吃不下东西,在病房里把刘秀锦骂了个狗血淋头。
路秘书忍不住提醒他,“先生,我们从国外请来的专家史密斯先生中午就要到了,这会儿已经十点钟了,我得去机场接一下。”
封厉摆摆手,“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接人。”
史密斯是米国最权威的脑外科专家,他亲自过来接手封楚倾的治疗。
路秘书顺利在机场接到了史密斯和他的医疗团队,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到医院。
看过了封楚倾的情况,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分析过往的病例,史密斯单独留下了封厉。
“封先生,恕我直言,这次贵公子的情况不容乐观。”
封厉脊背僵了僵,脸上划过浓浓的失望。
如果连史密斯都这么说的话,那情况是真的很不妙。
但他还是打起精神问:“有几成恢复的把握?”
“过去的三十年里,在我所接手的相似病例中,只有15例最终能够完全恢复的,这些病例都有一个相似点,病人对某些事物有极强烈的执念,利用这些执念不断刺激病人的大脑皮层,促使大脑恢复工作。”
“执念?”封厉若有所思。
“对。”史密斯说:“封先生,请问贵公子有没有非常在意的人?或者是一直惦记要做的事情?”
闻言,封厉眼神陡然阴郁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抑制不住地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