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
只要一细想,他就会忍不住想杀了陆云海。
哪怕他是哥哥。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哥哥,感念他身上流着和自己相同的血液。
他想象中的哥哥,不是陆云海这样的。
至少,不会是相互敌对的人。
而舒晚咬着嘴唇一副自责的样子,更加刺痛他的眼睛。
“哈哈哈……”莫虹荷的笑意突然又开始响起。
在这个几乎封闭的石洞里,刺耳的笑声加上恐怖的回声,让每个人都头痛心闷。
“路源,这是报应!你的两个儿子,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你就等着看他们兄弟反目,看着他们如何互相撕杀吧!哈哈哈……实在是太解恨了,路源,这是你是埋下的债,你迟迟不肯还,现在,只好由你的俩个好儿子来偿还了。”
莫虹荷笑得声嘶力遏,停都停不下来。
路源实在想不到,事情会突然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他恼恨地对莫虹荷说:“你闭嘴!当年的事你也有责任。喝醉酒的又不止是我一个人。而且事后,我并没有再去打扰你,倒是你莫虹荷,我实在想不到你看起来这么温柔的一个女人,会不声不响地把我路家的孩子抱走。若说要还债,早在你偷走我孩子的时候,都已经把所有债都还上了。凭什么你还在这里理直气壮地,恨我,恨路家。”
“路源,明明你见色起义。你敢说没有来打扰我?那么在我订婚后,为什么还要寄那些恶心的照片过来?你不但害方文英年早逝,还害得我母子流落街头。要不是师父好心收留我和阿泽,我们早就饿死冷死。”莫虹荷最讨厌路源这种什么事都想撇干净的态度。
说出来的话是字字如针,恨中带血:“路源,你以为我们这样就算完了!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知道我的命就要到头了,但我还有个儿子,他会替我报仇的!你等着吧,等着受尽你的两个儿子反目的愁苦,然后还要被我家阿泽追杀。你等着,路源你就算是死,所犯下的罪,一辈子也还不清的。你那两个优秀的儿子,他们之间的相互仇视,永远也不可能会化解。”
莫虹荷边说边狂笑,“除非,杀了舒晚那个女人!”
苍老粗嘎的笑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头皮发麻,脚底发凉。
连路见琛和陆云海,都暂时放下心中的恨,恼恨地看着莫老大。
这个老女人,简直让人厌烦不已。
真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但他们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笑着笑着,莫虹荷突然浑身僵硬。
笑声嗄然而止。
她以一种古怪的姿势跪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这离奇的一幕。
最后,还是舒晚慢慢走了过去,伸出手指在莫虹荷的脖颈间探了探。
触手间,冰凉而没有气息。
舒晚吓了一跳,把手猛然缩回。
然后朝路见琛他们说:“死了。”
这两个字更加如平地惊雷,谁都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邓晴突然跪在地上,双手平放在地面,脸贴着手背朝莫虹荷拜了拜。
这一连窜的变故,让人的思绪都变得有些迟缓。
没有人猜得到,邓晴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邓晴拜完后,慢慢站起来,然后一点点退出石洞里。
因为太过震惊,竟没有人去阻止邓晴。
路见琛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陆云海,看他脸上也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也许,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后,陆云海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心思,比自己要更加深沉,无法琢磨。
路见琛拉着舒晚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他刚刚已经发过誓,只要舒晚平安,他可以什么都不去计较。
只要陆云海以后不再来纠缠,他可以把今天的事当作没有发生过。
烈焰门与夜刹门,仍然井水不犯河水。
舒晚被路见琛温暖的大手牵住,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安心。
她知道,三少是信任她的。
哪怕她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仍然肯相信她,仍然肯原谅她。
她的心被一股奇异的温暖力量包围着。
却觉得心酸。
云海,毕竟是三少的哥哥。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现在,也许不会这么针锋相对。
也许云海肯回归路家,做路家逍遥的二少爷。
是她的错。
出了洞口,路见琛仍然牵着舒晚的手,一直没放开。
看她有些闷闷不乐,冷着脸说:“舒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不是你的本意。你被下了药,我知道,你神智不清,我也知道。你不用自责,我不怪你。”
他的脸明明可以冰死人,可说出口的话却这么温柔。
舒晚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三少,对不起。让你担心,让你丢脸了。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相信我。”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