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个女人,到底要经受多少磨砺,才能练就这种,让人不知不觉就俯首帖耳的气势?
在浴缸前站定,莫老大闻了闻鼻尖那抹幽香。
下了这么重的分量,却仍然能保持清醒,性子倒也够坚韧的。
而且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不吵也不闹,够冷静。
也难道阿泽会对她这么上心。
比起邓晴茜茜,这个舒晚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舒晚。”她慢慢开口:“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舒晚无意识地冷哼,不想理会她。
“你跟你母亲,真的一点也不像呢。”莫老大啧啧道:“干嘛这么倔呢?如果你肯求我几句,没准我就放过你了。”
仿佛听到最冷的笑话,舒晚嘴角牵出一抹嘲讽的笑。
如果几句服软的话,就能让她放过她?
哪有那么美的事?
如果肯轻易放过她,莫老大也不必亲自下山去把她抓来这里。
“我家阿泽,长得一表人才,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他。你是个结过婚的女人,还能这样嫁给他,也算是一种福份啦。”莫老大真正像个儿子要娶老婆的母亲似的,伤感地叹了口气。
舒晚嘴边的弧度僵住,连嘲讽都已经不屑。
对一个疯子的话做出反应,她不是傻就是蠢。
莫老大却仿佛没有感应到舒晚的态度,沉浸在伤感里自说自话:“阿泽这孩子从小就与我不亲,这次娶了老婆,只怕更加不肯亲近我。你,以后要好好待他。”
半响见舒晚不吭声,莫老大终于气恨,只想狠狠撕碎她脸上的平静淡定。
不就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倒真以为自己上脸了?
“舒晚,路风琛不是一直在找他失踪的哥哥吗?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这句话终于成功让舒晚睁大了眼睛。
“你肯告诉我?”
莫老大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
“是谁?”舒晚急切地问。
莫老大的心思太过难猜,现在她好不容易肯开口说起这件事,舒晚当然要抓紧时机问清楚。
“是一个,你非常非常熟悉的人。”莫老大也不藏掖着,很干脆地说:“其实这个人很好猜的。长得这么像,怎么你们就那么蠢,一直没看出来?”
是云海?
舒晚心里一震。
她早就应该该想到的。
那么多次,她都曾把云海错认成三少。
他们眉眼之间,那么相识。
三少查了那么久,却没有发现,原来云海就是他的哥哥。
那么,是不是以后见了面,她要喊云海一声,二哥?
只是三少和云海的关系不好,以后能和平相处吗?
见了舒晚的神情,莫老大说:“我估计,你也猜到是谁了吧?还要我把他的名字,也说出来吗?”
舒晚问:“你和夜刹门,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庄逸博会收养云海?”
“你想得太复杂了。”莫老大说:“我跟庄逸博没有任何关系?庄逸博那时还没有成为夜刹门的老大,我让人把孩子抱走后,是被他无意中救走的。也许他当时只是出于正义吧,反正路家的二少爷,被他救走后,后来被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来抚养了。”
“就这样?”舒晚不信。
莫老大表现得无可奈何:“随你信不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舒晚又问。
莫老大对舒晚这样的问题有些不满,嗔怪地说:“过了今晚,你就是我莫家的媳妇。自家人,当然应该做到坦诚相待。”
这番话让舒晚听得毛骨悚然,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不再理会她。
突然,舒晚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她警觉地想看看莫老大的神情,却瞬间陷入了昏迷中。
看着舒晚趴睡在浴缸里,莫老大冷漠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阿泽,这也许是母亲唯一对你好的一次了。
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当舒晚把沉重的眼皮打开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换了。
房间墙壁上,贴着个大大的喜字。
而正中央那里,正燃着两根红烛,却没有摆着酒器之类的东西,否则舒晚可以敲碎那些瓷器用以自救。
紧接着,她又发现自己穿了件大红色的旗袍,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舒晚挣扎了一下。
绳子绑成一个非常牢固的死结,除非有刀,否则根本解不开。
自己浑身无力,双手又被反绑。
她仓皇地想,该怎么办?
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
舒晚双眼如电,看向来人。
莫少泽穿得比平常要正式一些,白色的西装,与他阴暗的性格完全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