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催毁,才能深刻体会到这种感觉。
“阿泽。”来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不满地说:“自从遇见那个女人,你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
走出来的人,是一个头发已经花白,浑身充满苍老之态的妇人。
谁能想到,以狠辣著名的“K”组织首领莫老大,竟然会是个老女人。
她的身上除了一身名贵的衣服,从头到脚都像个将死之人,显得阴森可怖之极。
唯独一双眼睛仍有着生气,就仿佛燃烧着两簇火焰,火焰的热度几乎可能焚毁一切。
莫少泽知道,不走到生命的尽头,这两团火焰,将永不熄灭。
莫老大接着说:“阿泽,你没有资格痛若。你要记住,你永远都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就不可以心生杂念。我不准你去爱上任何女人,也是为了你好。”
“出去!”莫少泽压抑着声音,平静地指着门外:“以后没有什么事,最好不要随便来这里了。你也知道烈焰门的人盯我盯得紧,如果被发现,我可不担责任!”
莫老大淡淡一笑,嘴角勾着一抹古怪的温柔,对他的无礼并没任何反应。
突然语重心长地说:“阿泽,下个月的今天,记得回来。”
回来……
受刑。
如果不是每年都让他承受一次痛入骷髅的折磨,又如何让他记住,这个世界,不能有爱?
“出去!”莫少泽的眼底,微不可察地涌出丝丝害怕。
这种害怕与生惧来,是一种本能。
从他记事开始,这种恐惧与害怕,伴随着他成长的脚步,把他的内心磨练成得无情无欲,坚硬不摧。
年岁渐多,他如今已经由一个只能接受伤害的小男孩,长成了一个有能力拒绝任何伤害的厉害男人。
可是,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恐惧感,从未消失。
这个女人,甚至拥有世界上最温柔代言的两个字:妈妈。
多么可笑的两个字!
天知道,他宁愿从未存在过这个世界。
短暂的恐惧过后,莫少泽的心里很快就被浓烈的厌恶所取代。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才能够完整地说出话来:“我但愿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
莫老大听了这句话,却露出满意的笑容,布满褶皱的眼角微微向上扬着。
她把一个信封放在莫少泽的桌面上,说:“这个,或许可以帮到你。
对着信封扫了一眼,莫少泽忍耐着就要爆炸的气郁,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莫老大这才走了出去。
等莫老大走了很久,莫少泽才打开信封,里面的内容让他的眸光迅速暗沉。
舒晚?
当年,他明明已经把所有的照片都撕成了碎片。
为什么这些照片,竟然还会被莫老大保存着?
她把这些照片交给他,是什么意思?
几张过时的旧照片,又能做些什么?
照片上女人年轻而美好的侧脸,让莫少泽心里骤然剧痛。
他握紧拳头,突然无比地痛恨这个世界。
为什么让我遇见你?
为什么,我杀不了你?
宁溪并不知道此刻,有个人对她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想立刻杀掉她。
她睡得不安稳,但因为昨天坐了整天的飞机,加上后半夜又发生那样的事情,倒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只是她背部的伤口,痛得让她连睡梦中都蹙着眉心。
晓洋蹑手蹑脚地开门进来,看到妈妈并没有被惊醒,又悄然走了出去。
看着手中多出来的手机,晓洋扬起微笑,按下一个号码拨出去。
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晓洋知道这个人事务繁忙,就耐心地一遍遍拨打。
他在心里说,我就不信你不接电话。就算是个陌生号码,但打个几百遍,你也总要接的吧?
大概打到第五十多遍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传来一把低沉稳重的声音。
“哪位?”
电话那边隐约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晓洋估计他在办公。
是你吗?
原来爸爸的声音,竟然是这样的?
虽然晓洋心智成熟,但仍然免不了心里有些紧张。
每个孩子,对爸爸妈妈这样充满温情的词语,都是难以抗拒的。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让路见琛有些警惕,突然有什么划过脑中,他整个人都坐直了。
路见琛加快了语速,急切地问:“你到底是谁?”
晓洋很快挂了电话,心里仍然怦怦直跳。
妈咪,虽然我不知道当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你忘了爸爸,那么,可不可以让我,帮你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