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有这样一个习惯:睡觉之前,都会把手机调成震动。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把手机调成震动的动作,却每次都会在心里产生一种甜蜜到心酸的感觉。
仿佛曾经有谁,温柔地为她做过这样的事情。
在被黑布掩盖的记忆里,到底藏着什么样深沉的秘密?
为什么,越来越多她不能控制的奇怪感情,纷纷向她袭来?
宁溪拉开宽大的落地窗,走到了阳台。
她把手往夜色中探去,似乎想触碰某些刻骨铭心的记忆。
突然,她看到别墅院里的灯下映射下,一抹寒光向她照来。
那是眼镜反射夜灯的光芒。
竟然有人?!
陆家别墅的外围起码有四五米高,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她?)进来干什么?
小偷吗?
但小偷该是没这么大胆,敢翻墙进云海家里偷东西吧?
不管他(她?)是什么人,能这样无声无息地潜进这里,肯定不是普通人。
宁溪也顾不得多想,手撑着阳台的护栏,奋力一跃。
借着墙壁上几个凸出点,就从二楼轻松落在了地面上。
估计是未曾料到会被发现,那人迅速转身,朝围墙跑过去。
他身手灵活,轻松就攀上了围墙,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不能让他跑了!
宁溪大喊了一声:“楚封快出来!”
然后也很快攀上围墙,追了过去。
夜晚的风清凉,在宁溪的耳边呼啸而过。
那人越跑越快,宁溪也不落后风,紧紧地追赶在他身后。
宁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追过来。
就算是小偷,她这样深更半夜孤身一人,又人生地不熟的,没必要这样追来。
但是……
这里是F市,这里有她遏力想记起的回忆。
如果这个人和她的过往有关?
她已经迫切到,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她记忆有关的人或物。
不知跑了有多久,虽然看不清周围景象,但可以感觉到周围越来越宽阔。
此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苍茫的夜色下,只隐约可见一些怪石横行的轮廓。
耳边时有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
竟然是跑到海边来了吗?
宁溪顿时有些紧张。
天啊,她太鲁莽了!
自己现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怎么能就这样追出来?
一会要怎么回家啊?
没等宁溪哀嚎完,那个人终于开口了,是一个低沉的男中音。
“舒晚,你果然没死!”
这个男人为什么喊她做舒晚?
宁溪蹙起眉心,急切地问:“你是谁?偷偷摸摸地跑进云海家里,想干什么?”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忽而哈哈大笑起来:“你竟然不记得我?是因为夜色太黑,你看不清我的样子?”
宁溪不说话,这个男人以前跟她很熟吗?
男人见她不应,嗤笑道:“舒晚,连一个曾经想杀你的男人都能忘记,你到底,想要装得有多么善良和宽容?”
这些话让宁溪觉得胸口沉闷,大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这么歹毒,身手又不错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
男人却没有理会宁溪的疑惑,仿佛在自言自语,然而语气却冷得可怕。
“拜你所赐,我的眼睛现在几乎和瞎子没什么区别。只能借助特殊眼镜的帮助,才能看得见东西。你知不知道这八年来,我是如何地想念你?我无时无刻,都想着再见你时,要怎么报答你赐给我的伤痛?现在,你终于回来了!我莫少泽对天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杀了你!”
这人是疯子吗?
宁溪已经懒得听他废话,抬起长腿就朝他扫过去。
她一动,莫少泽也马上向后小退了一步。
却同时双手伸出,抓住宁溪扫过来的小脚,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又是一大步。
宁溪被他拖着向后倒去,后背急速地掠过满是沙砾的地面。
刺痛感细细密密地,很快爬满了她的感观。
宁溪知道不能任由他这么一直拖着。
她忍着小腿被压迫的疼痛,猛力向前弯起腰。然后手指紧握成拳,朝着莫少泽的下巴击出来。
这一拳头来得毫无预兆而且迅猛,莫少泽下巴被击中,痛得立即甩开宁溪,往后退开。
被莫少泽这么大力地推甩,宁溪的后背贴着地面飞出好几米,才堪堪停了下来。
但她很快从地面跃起,站直了身体。
阵阵刺痛由后背传来,宁溪知道自己的后面肯定擦伤了。
但莫少泽挨了那一拳头,估计也不好过。
嘴边逸出血来,莫少泽吐出一口血,阴狠地说:“想不到八年不见,你比以前变得更恶毒了。”
宁溪没有应他,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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