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狂乱地吻着她的发顶。
他明明知道,路见琛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直心待一个人好?他早就应该出手,把这个女孩抢到怀中,如果她出事,如果她出事……
自从那次宴会遇见这个女孩,陆云海就对她魂牵梦萦。
但因为她是路见琛的女人,他又不得不压抑着自己,一天比一天汹涌的感情。
在痛苦的思念里,舒晚成了他想而不得的心魔。
如今看到她吃了这么多苦头,受了这么多委屈,更加心痛得仿佛被刀绞一般难受。
他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是。”跟在陆云海身后的楚封应答后,马上拿出了手机。
天渐渐大亮。
舒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点一点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垂挂在天花板下的漂亮吊灯。
视线移到床边,一束还滴着水珠的百合花撞入视线,带着清新的视觉冲击。
再转动眼珠,就看到了浅蓝色的窗帘。
阳光透过窗帘,照出窗帘上漂亮的图案。
宽大的落地窗打开着,吹进来的风有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这里陌生极了,舒晚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想坐起来,却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心口又痛得让她不知所措。
但舒晚是个性子坚韧的女孩,越是难的事她越要做到。
她很努力地试了几次,终于坐了起来。
发现床边没有鞋子,只得赤着脚下地。地上铺着雪白的地毯,绒绒的,一脚踩下去,仿佛踩在云端上,柔软而飘忽。
这间房子已经大得有些荒凉,舒晚打开门走出去,发现外面更大。
厅里空空荡荡地只放了几张沙发,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没有茶几,没有电视,只是在楼梯的两侧,像征性地摆了几个大大的花瓶。
花瓶上也是空空如也。
这个房子的主人,一定很寂寞。舒晚这样想着,就看到了那个侧影。
他半趟在竹藤编制的椅子上,眼睛看着落地窗外面,不知是不是在看外面大朵大朵盛放的栀子花,还是在看太阳正烈的天空。
他整个人都晕在太阳洒进来的光里,就好像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舒晚觉得有些眩目,只看得移不开目光。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回过头来。
看到舒晚站在那里,眼睛里瞬间绽放着惊喜的光彩,马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你醒了?”
舒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男人有着非常英俊的脸。
他的眼睛很大很亮,目若朗星,眼睛下方还有独特的卧蚕。他的微笑看起来单纯和暖,灿烂地就像窗外的阳光,让人一见就能忘记忧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里散着花香的缘故,舒晚觉得他的唇边似乎盛开着明媚的花朵。
明明和三少是两个人,完全不同的神态。
但是舒晚就是觉得,他和三少一定有关系。他眉眼之间的神态,哪怕他笑得再温和,竟然是和三少一模一样的。
“怎么了?”估计是舒晚的眼神太过热烈,他微笑着问:“一个女孩,这么长时间地盯着一个男人看,会让人以为,你爱上这个男人了。”
“你是谁?”舒晚回过神来,突然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受了伤,刚好被我遇见,所以救了你。”陆云海自我介绍:“我叫陆云海,我们见过。”
“我不认识你。”舒晚说:“谢谢你救了我。现在我醒了,可不可以让我回家?”
“当然可以。”陆云海没有被舒晚冷淡的样子影响到,依然是温和的笑容:“你睡了四天,每天只靠着输液维持营养,我让人准备一些吃的,等你吃过后,我再让你送你回去,好不好?”
舒晚狐疑地看着他,看得出这位陆先生没有恶意,如果他想对她不利,她早就没命了。
想起被莫少泽刺中心脏的一幕,她觉得胸口阵阵发寒,不由地抚住胸口。
“怎么了?”陆云海注意到这个细节。
马上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问:“伤口还疼?”问完又觉得自己简直多此一问,才四天,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了?
他善意地说:“你伤口还在愈合期,不适合长途颠簸。要不然你在我这里多休息几天,等伤口好一点,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舒晚奇怪地问:“为什么说长途颠簸?这里不是F市吗?”
“这里是N市,因为我正好有急事要赶来N市。但救了人又不能放任你不管,而你一直昏迷,我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家人是谁,所以一并把你带来了。”
这番解释太过牵强,舒晚更加不信,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陆云海败下阵来,诚实地说:“好吧,我是故意把你带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