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肯讨饶:“你只是三少的阿姨,三少要怎么处置我,轮不到你来管。”
“你这个臭丫头!看来不教训一下你,真要无法无天了!”谢清玲嫁进路家后,最大的心结就是二太太这个身份。
不管她背后有谁撑腰,二太太的身份是永远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现在舒晚却敢当着她的面拿来刺她,她气得胸口发疼,肚子也疼。
“腾”地站起来,举起手就要对着舒晚的脸甩下去。
舒晚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只不过稍稍抬手,就轻易抓住了谢清玲的手腕。
“你敢还手……”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谢清玲突然急促地喘起气来。
舒晚知她临近产期,不愿惹她生气,马上把抓住她的手放开。
语气已经软了下来:“阿姨,您不要冲动,我向您道歉。”
正在忙碌的朱嫂听到谢清玲的大嗓门,急匆匆地赶过来,刚好看到舒晚松开谢清玲的手。
这一幕,让朱嫂有些不知所措。
谢清玲突然抱着肚子坐到地上,哭嚎起来:“肚子,我的肚子……疼……疼死了我,哎哟……舒晚这个歹毒的女人……哎哟,你想害我……你不得好死……”
她一边哭叫着喊疼,一边还不忘骂咧咧。
朱嫂扑过来扶她,朝里屋喊:“小兰,小兰……”
小兰从厨房里冲出来,看到谢清玲的样子,吓得脸都白了:“二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让你好好陪着二太太,怎么走开了?”朱嫂不敢向舒晚问责,只得斥小兰。
“是二太太,说要喝莲子茶……”
“二太太怀着胎了,怎么能喝这么凉性的茶……”
她们在那里吵个没完,舒晚只是狐疑地看着谢清玲,不知她又要闹哪出?
但是谢清玲的脸色越来越白,让舒晚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赶紧拿出手机叫急救车。
路源和路老爷子很快接到通知,赶来医院时,谢清玲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
不一会,医生从急救室出来,让家属签病危通知书。病人和胎儿都有危险,必须马上进行剖腹。
路源很震惊,他出门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不明白怎么一下子间,变成这个样子?
舒晚很内疚,主动向路源解释了过程,她低声说:“对不起,是我惹阿姨生气她才会这样的。”
这两天,舒晚是频繁地出现在电视新闻上。加上舒青的事,路源已经对舒家颇有微词。
今天又发生这种事情,路源只觉得额头发胀:“舒晚,你现在已经是路家的人,虽然没有正式过门,你也不能仗着阿琛宠你,这么没大没小。清玲之前虽然对你做过不好的事情,但已经过去了。你一再这么耿耿于怀,未免太小气。”
舒晚觉得内疚,她也自责懊悔,实在不应该跟阿姨冲撞。
路源这样骂她也是在理,她只是低头小声地说对不起。
路老爷子拍拍她的肩膀,温和地说:“小舒,你也不用太过自责。现在医生还在里面抢救,我路家人向来吉人天相,谢氏也一定会没事的。”
他知道谢清玲的脾气,肯定是她说了太过分的话,否则舒晚也不会去冲撞她。
路老爷子心里是万分喜欢舒晚,自从舒晚与路见琛订了婚,路见琛的种种改变,他是看在眼里。
此时自然不忍心见她被路源太过责备。于是问随行而来的朱嫂:“朱嫂,你说说当时的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嫂虽然不喜欢谢清玲,但在路家工作几十年,对路老爷子很忠心。
她老实地说出自己当时所见:“三少夫人说要在客厅等您回来,我就去厨房忙活了。后来听到二太太叫喊的声音,我赶紧走出来,就看到三少夫人抓着二太太的手腕,然后二太太就说肚子疼。”
路源听完,更加气愤。
大声斥了朱嫂一顿:“让你们好好照顾二太太,都是怎么做事的?你先回去,医院里没你的事了!”
等朱嫂出了医院,路源用阴狠的眼神瞪了舒晚一眼,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舒晚觉得眼前一片空茫,只盼着谢清玲和孩子没事。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医生出来,摘下口罩对大家微笑:“恭喜路先生,母子平安。”
舒晚松了一口气,觉得双膝发软,差点要跪倒在地上。
但大家的笑容还未达眼底,医生接着说:“由于孩子还不足月,他的体重不足两公斤。他的呼吸中枢不成熟,刚刚已经出现过呼吸暂停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