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直率随性的一个女孩,如今却为了自认为珍贵的爱情,对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一忍再忍。
路老爷子终于不耐烦了,从路源把谢清玲带回家的第一天开始,就天天闹。不管大事小事,把这个原来已经不和睦的家折腾得鸡飞狗跳。
今天还当着他的面,一再给舒晚难看。他的脾气上来,立即让小兰去把路源找来。
路源正在书房看书,听到父亲找他,急忙从书房出来,看到路老爷子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舒晚则坐在他旁边,小声地劝着什么。
再看谢清玲和陆胜颜,也是脸色不好看,他顿时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谢清玲仗着怀上男胎,又仗着有陆家当靠山,这脾气是不懂收敛。现在连路老爷子都敢得罪,真是无法无天了。
路源也不用问原因,直接对着谢清玲就训了起来。
谢清玲今天中午的时候,在饭桌上已经受了委屈。
现在又被路源不由分说地训斥,感觉在外甥女面前挂不住面子。眼睛一红,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她捧着肚子声泪俱下地向路源控诉:“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人,放着那么多好人家不嫁,偏偏嫁给你当填房。又辛辛苦苦替你生孩子,如今我受了委屈你不帮我,还这么大声骂我?那个舒晚,就不是个好东西。她做了那么下賤的事情,你们偏偏就当作看不到!唔唔,我不活了……”
谢清玲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陆胜颜就翘着两条短腿坐在一旁看好戏。
说到激动处,谢清玲干脆起身要朝石柱上撞去。
路源惊出一身汗,赶紧去拉她。怕她情绪激动影响胎儿,只得放软语气去哄她。
路氏家族,在世人看来,是多么风光而尊贵的一家。
却原来,路家大别墅困住的,是一颗颗满是伤痕扭曲的心灵。
舒晚更加尴尬,觉得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同时,心里也替三少觉得难过。
难怪三少他,不喜欢回家。
还有路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还有忍受家里的这些不和睦。
但谢清玲一再把话题往她身上扯,净挑些难听地话来说。即使脾气再好,舒晚心中也起了怒气。
她低声对路老爷子说:“爷爷,要不我先回去吧?改天我再来看您。”
路老爷子冷声旁观,只觉得娶进谢清玲这么个泼妇,真是家门不幸。
听到舒晚的话,点点头说:“小舒,今天又让你看笑话了。”
走出路家大别墅,也没有让司机载她回去。她沿着栽满大叶梧桐的泊油路慢慢地向前走。
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走马观灯似的,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播放,却越来越显得不真实。
突然觉得有些迷茫,邓晴是横阴在她与三少之间的巨大鸿沟。
对于和三少接下来的路,有种找不到方向的彷徨。
“舒晚,你等一下!”
听到后面有人叫她,舒晚停下脚步。
转身看到陆胜颜追过来,在离舒晚还有两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对于舒晚,陆胜颜是又恨又怕。
既恨她抢走了三少,又忌惮她有武功,不敢轻易得罪。但就这么放过她,更加万分不甘不愿。
她咬了咬牙,对舒晚说:“姓舒的,我警告你,最后快点离开三少,否则我要你好看。”
看她脸色暗淡无光,但偏偏还一副逞强的样子,倒是对三少情根深种。
只是用的方式不对罢了。
舒晚好笑地说:“就算我离开三少,三少也不见得就会娶你。你有时间还不如在三少身上多花点功夫,你说的这些话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听完舒晚的话,陆胜颜没有生气,反而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舒晚,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只要答应我马上离开三少,我保证不把你的丑事抖出来。”
这番话让舒晚更加莫明其妙。
不打算再和她交谈下去,向她说声再见,转身就走了。
陆胜颜在后面大声说:“舒晚,你很快就会后悔的!”
舒晚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很快走出交通主道,拦部出租车,直接回住处了。
公司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路见琛差不多十一点才回来。
舒晚没有问他公司的事,打了盆热水给他泡脚,说是能去除疲劳。
泡完脚,舒晚想去厨房热些饭菜给他吃。
路见琛大概是真的累了,菜还没端出来,他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