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睡了多久,舒晚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枕边早就空了,昨天折腾那么久,舒晚浑身都是汗,衣服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她起身去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往楼下走,看到餐桌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想起昨天的疯狂,她的脸红了红。但一种名为甜蜜的感觉迅速占领她的心间,让她觉得幸福是真实的,是实实在在能把握在手里的。
推开门走出去,看到路见琛站在一个古松盘栽旁边,她快走几步,却突然顿住脚步。
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女人,邓晴就站在那盘古松后面。
怪状弯曲的古松旁边,舒晚刚好只能看到她的侧边脸。
她听到邓晴说:“路,我已经和宋成允解除婚约了。”
路见琛一只手斜插在西裤口袋,另一只手随意地摆在身侧,他只是“嗯”了一声,脸上并没有流露任何情绪。
他向来如此,即使天塌下来,也不会让他的眉眼多一丝颤抖。也许在他看来,邓晴和宋成允解除婚姻,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小事。
邓晴心里万般愤怒委屈,突然朝前一步,就靠进了路见琛的怀里。她的声音有些凄楚:“为了你,我连工作都丢了,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初生的太阳已经冲破层层云雾,朝着大地倾洒而下。照在人的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暖意和朝气。
可是舒晚却觉得浑身冰冷,没干的头发贴在脸上,滴着水珠,冷得她想落泪。她看到路见琛轻轻拍了拍邓晴的肩膀,说:“别担心工作的事,一个女人,我还养得起。”
邓晴几乎破啼而笑,她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舒晚。她离开路见琛的怀抱,得意地看一眼舒晚,却用异常不安的声音说:“路……”
这种女人太不简单,舒晚自问如果三少对邓晴有意,她舒晚,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顺着邓晴的视线,路见琛转过身来看到舒晚,他见舒晚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副彷徨到极点的样子。
他说:“舒晚,你先进去。”
舒晚不敢置信,路见琛于是又说了一次:“我让你先进去。”舒晚看了一眼邓晴,她眼睛里依然是深井一般的幽静,透着股让人胆寒的势在必得。
这种时候,如果硬要跟三少吵架的话,只怕吵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舒晚也不愿在邓晴面前,表出现任何失态。情敌面前,谁愿意露出丁点的弱势。
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既然说过相信三少,那么不管他现在做什么,她都不能去怀疑他,她会等三少给她一个解释。
邓晴走后,路见琛也没说什么。
只让舒晚换身漂亮点的衣服,然后带她去买了些礼物,就陪着她回舒家看望舒父和舒母。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这里来,舒晚看着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地方,只觉得陌生得恍如隔世。
当着路三少的面,舒父和舒母也不好表现得太冷淡,客客气气地让厨房准备了许多好菜,又客客气气地陪着他们聊天。
期间舒母倒有几次忍不住,想说起舒青。但因为是自家女儿跟别的男人跑路在先,是舒家理亏,是以一直吞吐隐忍,不敢吭声。
舒晚心有不忍,主动说起:“舒妈妈,三少一直有派人在找姐姐,我相信他一定会把姐姐找回来的,您不要太担心了。”
舒母素来看舒晚不顺眼,当初她是一点也不愿让舒晚入住舒家的。舒晚来到舒家后,她也是想尽办法与舒晚为难,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舒家人来看待。
如今听舒晚这么一说,似乎当她把自己当作路家少奶奶,听进耳中,舒母觉得她语气高高在上,刺耳得不行。
她忍不住讥了一声:“三少夫人既然说能找得到,就肯定会找到的。”
舒晚咬了咬唇,没有再出声。
路见琛握了握她的手心,客气地对舒母说:“晚儿现在是我的女人,她说的话,的确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我的立场。舒伯母请放心,舒青,我是一定会找回来的,包括那个带走她的男人,我也会一并带回来。”
这句话说得舒母胆战心惊,再也不敢对舒晚说重话。
舒父察颜观色赶紧出来打圆场,语气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恭维:“如果是这样,就太感谢三少了。青儿不懂事,不能跟着三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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