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哦,我倒要听听,我命中的大恶,要如何破解?”路见琛对这些向来不屑不信,讽刺地问:“我胸中的邪气,你一个瞎子,又是如何感觉出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也。”道长煞有其事地说:“我只能劝你一句,惜取眼前人。”
“说不出来就是说不出来,还天机不可泄露?”路见琛眼中的讽刺更浓了,冷声道:“无非想骗些钱财罢了。”
舒晚却有些不安,她为路见琛的话向道长道歉,并向道长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问道长:“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命理怎么样?”
道长掐指算了一下,露出微笑:“姑娘心地纯善,必有好报。”
这是什么话嘛?舒晚有些着急,还要再问,道长拿出纸笔,以大袖遮掩,写了一张纸条递给舒晚,温声说:“姑娘年少时遭遇过大不幸之事,但事有阴晴圆缺,总有圆满之时。你虽然命途多舛,也总会逢凶化吉的。”
舒晚想起失踪多年的父母,心里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道长听她气息悲戚,叹了口气道:“姑娘,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我写给你看看,也是可行的。这上面写着你以后的命运,回去后方可打开一看。”
舒晚赶紧恭敬地接过纸条,然后礼貌地和道长道别。
一路上,路见琛对舒晚的行为有些不屑,哼道:“不过是一些江湖骗术,糊弄一些信鬼神之人,你还当真了?”路家三少素来冷心无情,如今却对周易占卜之术颇有微言,只因为在他小的时候,在这种事上吃过苦头。
过世的母亲,对周易占卜非常迷信,在他七岁的时候,曾带他去算过一卦。那算卦的算过之后,说他三个月之内有血光之灾,于是他生生被母亲关在家里100天。
100天啊,这对于一个活跃过度的小男孩来说,无异于灾难,简直度日如年。
虽然长大后,知道了是因为哥哥的原因,妈妈才会对这些术数这么紧张重视。
但仍然不妨碍路见琛憎厌这些骗术,即使事隔十多年,他仍然深恶痛绝。
舒晚对这种事情虽然也是半信半疑,但道长从头到尾未取分毫钱财,说明他并不是行骗之徒。
她笑着对路见琛说:“好啦,只是听听而已,你又没有损失什么。快点回去吧,我们还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路见琛看了眼她手上的字条,问:“都写了些什么?”
舒晚怕他抢,马上把纸条放进衣兜中,连连摇头:“道长说,回到家里才可以看的。”
傲骄的路三少“切”了一声,斜眼看向舒晚,表示出他的嫌弃与不屑,没有继续追看。
才走到半路,舒晚突然觉得有些头昏,脸颊微烫。
她认为可能是太阳过于猛烈造成的,于是对路见琛说:“三少,我有些不舒服,突然很想睡觉。”
路见琛看着她一拐一拐的步伐,皱眉说了句“女人就是麻烦”,随即背对着她弯下腰,说:“上来吧。”
见舒晚有些发愣,路见琛不耐烦地催促:“快点,我的耐心有限。”
舒晚这才明白他是要背她,咬着唇犹豫了一下,最终敌不过对这种温馨接触的誘惑,爬上了三少的背。
路三少的肩膀很宽,舒晚靠在上面,觉得很安心。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地问:“三少,我重不重?你的伤口还没有好,背着我没关系吧?”
“少废话。”路见琛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话,慢慢地背后没有了声音。他以为她睡着了,倒没有继续凶她,一路沉默地背着她回到白嫂的家里。
白嫂当时正在晒豆子,看到路见琛背着舒晚,揶揄着上前,“呦,三先生,对女人就要这么体贴,否则啥时被抢走了,你哭都没地哭。”
白叔在一旁直抹汗,不知是因为忙出汗来,还是对自己婆娘这么多嘴的一种无奈。
路见琛把舒晚的话听了进来,不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计较。他直接走进里屋,把舒晚放在床上。
舒晚眼睛紧闭,眉心微蹙,脸蛋通红。路见琛觉得有点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他终于紧张起来,把白嫂叫进来,问:“你们村里有没有医生?舒晚发烧了。”
白嫂有些奇怪,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她一点事也没有啊,怎么又突然发起烧来了?
她赶紧说:“你没醒的时候也发着烧,我家老头去请过医生了,但李医生不在家。舒晚这妹子是一夜没睡,不停地给你换毛巾退烧,才把你从鬼门关给救回来了。”
这番话让路见琛沉了眉眼,问:“李医生住在哪里?我亲自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