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蔷柳魂不守舍,直到墨染夏大声地叫了她一下,她这才啊了一声:“怎么了?”
墨染夏举高着金毛兔子:“金毛兔送给我玩吧!”
宫蔷柳抱着长毛兔站了起来:“染染,这两只兔子是大人的新宠,要不等他回来我问下他?”
金毛小兔发出强烈抗议的声音:不要不要,我不要跟染染,我就要跟大人在一起!
宫蔷柳看着长胡须小兔,没想到它对大人也执念已深了啊。手中抱着的长毛小兔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它兴奋地说道:金毛兔要被送走了,以后没人跟我争宠了。
金毛小兔很不爽,瞪了金毛兔一眼,就从墨染夏手中跳下去,一蹦一跳火箭似的跑了。
“哪里跑,本姑奶奶就是要定你了!”墨染夏风风火火地追了出去。
宫蔷柳走了几步,看着染染追逐着小兔,唇边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来。远远的,看到那华丽的红色蟒袍逐步靠近,她心中一动。大人回来了。
林潼回了绝情隔,将门给关上。
“大人,苏摩他……”宫蔷柳很想知道大人怎么处置苏摩了?
林潼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死了。”
“死了?是大人杀了他的么?”
林潼摇了摇头:“自尽的。”
宫蔷的眼睛深了一分:“大人,为何让苏摩带着遗憾死去,他想死在大人手中,大人不能顺手成全他吗?”没有想要责怪大人的意思,只是,死在大人手中,是他生命的最后诉求!
林潼将宫蔷柳拥入怀中:“小东西,事情远不像你看到的这样简单,本座走得每一步棋,都是深思熟虑的。”
虽然不是很明白大人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大人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靠在了他胸膛上:“大人,经过苏摩的事,我跟大人更要好好的了。世间多少痴男怨女,我真的好庆幸大人选择牵住了我的手。对于苏摩和倩泠,我能做的就是对大人更好,把他们的那一份好,也给大人。这样他们泉下有知,才会安心吧!”
林潼搂紧她的肩膀,小东西,本座也想,也想和你好好的。
林潼皱了一下眉:“明日就是宫宛如醒来之期……小东西,上次护城河时,本座没有让倩泠杀了她,没想到她闹出这么多事来。这一次,本座将她交给你处置,将军府说宫宛如已死,即使你弄死她也没事了。”
“大人,她真的没有死?”
林潼眯了眯眼睛:“是真,是假,明日便见分晓。”
“如果她真的没死,这次,我断然不会再心慈手软了!”伙同渣男杀我之仇,给我下合欢散让我怀孕之恨,割我守宫砂之痛,陷害震儿之恶,害娘亲被抓受伤之过。她,统统都要还给她!对她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彻彻底底明白了。
林潼勾了勾唇:“本座很期待小东西会怎么处置那个宫宛如……”
宫蔷柳咬牙切齿道:“我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林潼抬起她的下巴,这一双眼睛,怎么看,都没有做坏人的狠,他勾唇道:“当真敢么?”
宫蔷点了点头:“敢!”
林潼嗤笑:“只怕你好了伤疤又忘了疼,上次皇宫中就让你活剐了她,你不也下不去手。”
宫蔷柳皱了皱眉,她掳开自己的袖子,看着上面完好的皮肤:“大人,其实我还是有点纠结的,她是我爹的女儿,若是死了,我老爹会不会难过?”
“她不是宫臣相的女儿……”林潼看着她:“你尽管下去手就是。”
宫蔷柳震惊地看着林潼:“大人,你说什么?你说宫宛如不是我老爹的女儿?难道她是野种?”
林潼执起她的手臂,手指轻缓按压着,迅速转移话题:“小东西,你守宫砂做得不错么——要不也教下本座?”
宫蔷柳一听忙要抽出手臂,只见大人执起她的手臂,在上面咬了一个牙印,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是不是很整齐?”
宫蔷柳看着那红红的牙印,疼得她也想反咬一口,她看着那红色的牙印,违心道:“简直是神来之作,美得惊心动魄啊!真希望它永远不要消失……”
林潼看着她那一脸小媳妇模样,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明明在心里头骂他吧,却还是得奉承着他……
“这般喜欢,以后本座每日咬一个。”
“……”宫蔷柳在无声哀嚎着,已全然忘记大人说的宫宛如不是老爹女儿的事情。
林潼没忘记问正事:“对了,你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好的?”
宫蔷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我在绝情阁睡觉,醒来的时候,手上的伤就好了。真的太神奇了。”
林潼见多识广,可是他的江神医都没这种本事?到底是谁呢?
正纠结着,小祥子匆匆来报告,说是臣相夫人找上门来了。
臣相夫人,不就是秦氏?不知为何,宫蔷柳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