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制度是很难被推翻的,因为既得利益者掌握着压倒xing的力量,主公在益州根基深厚,可是并不能光靠益州荡平天下,我们需要联合我们能联合的力量,而眼前这些大字不识一个,家徒四壁,愚昧无敌的人,就是我们可以联合的力量。
他们个体力量薄弱,但是团结起来也不可小觑,利用好了就像当年陈胜吴广一样,是一股洪流,我们可以利用这股洪流冲垮现行制度,直到主公建立起新的制度,现在正是主公向他们招手的大好时机。”
刘璋怔怔地看着眼中闪动自信光芒的樊梨香,不管她口中蹦出来的词“战争”“愚昧”“利用”“新的制度”,透露出多么露骨的功利xing,或许在她眼中,面前这些扶老携幼,在泥浆中拖行的百姓,就是一颗颗对抗世族的棋子,但是刘璋不得不承认,这樊梨香的觉悟……还真他么的高。
其实刘璋没有想到的是,樊梨香不关心什么世族寒门,什么世族的现行制度,这些只与刘璋有关,樊梨香之所以想到这么说,是因为她把世族制度类比了男尊女卑制度。
而樊梨香,自认为就是男尊女卑制度的受害者。
她为了让自己逃出这个制度付出了太多的心力,深知对抗一种制度的可怕,所以当她站在刘璋的角度思考的时候,自然也是不择手段和不惜一切,才会显得那么露骨。
过程都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结果。
刘璋缓缓点了点头,同意了樊梨香的话,他对面前的百姓同情,可是他同时是一个君王,如果能更好的利用,彼此并不伤害,何乐而不为。
樊梨香展露笑颜,向刘璋一拱手,跨上战马,飞驰在逃难队伍之旁,扯动马缰,马昂长嘶,成功吸引了百姓的注意。
“乡亲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樊梨香不顾一个女儿家的形象,在马上扯开了嗓子高喊:“我是荆南樊梨香,你们听说过我的名字吗?我是荆南农民义军推出的将军,是带领他们推翻刘表暴*的将军。”
众百姓望向樊梨香,农民起义领袖是他们的偶像,他们当然听过樊梨香的名字,樊梨香扯开了面前的防水布,露出洁白无瑕的面容,配合清丽如水的眼睛,仿佛天降绝代佳人,美se与义军领袖的身份,顿时赢得了百姓的信任,百姓们驻足观望,在樊梨香面前越聚越多。
樊梨香在雨中笑了一下,颠倒众生,继续喊道:“那你们又知道我为什么投靠益州刘皇叔吗?为什么会带着荆南义军跟随刘皇叔参加对刘表的征讨吗?”
百姓呐呐地看着樊梨香。
“我樊梨香虽是一介女子,也知道大义所在,天命所属,天命就是民心,益州牧刘皇叔,为了百姓殚jing竭虑,不惜与天下世族对抗,推翻现在笼罩在你们头上的乌云,归顺刘皇叔就是顺应民心,就是归附天命,就是为万民请愿。
我樊梨香难道要逆天而行吗?所以我带着荆南三郡之地,两万慷慨之义士,向刘皇叔倾心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