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兵带领下悍不畏死地杀向荆州军营寨,数轮攻击之后,荆州大寨已是岌岌可危。
大战间隙。
“将军,兄弟们撑不住了,怎么办?”副将全身发黑,只露出两只半眯的眼睛,眼前的纱布已经换了几条了,这一条又被烟尘熏黑,戴上之后几乎不能视物,刚一张嘴,立刻感觉舌头上有颗粒进入,连连咳嗽几声。
张虎无力地将大刀扔到一旁,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都是横七竖八或靠或躺,倚在墙垛上喘气,备用的纱布已经没有了,面巾也被口汽打湿,三天下来臭不可闻,士兵不但生了红疹子,天天吃那些带烟的食物,已经消化不良,川军攻势太猛了,荆州大寨已经到了绝境。
怎么办,还有两天。
张虎用手遮口,大口喘气,对副将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投降吧,大哥。”副将原本是张虎从盗时的兄弟,这时叫回了原来的称呼。
“你说什么?”张虎猛地跳起来,一把提起副将的衣领,不顾周围烟尘,冲着副将脸面大吼道:“你再说一声试试?”
副将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吐出两口气,又吸了一口,连连咳嗽,一边咳一边道,“我们本来就是强盗,坚持到现在已经尽了本份,现在身陷绝境,徐庶又不肯发援兵给我们,我们投降合情合理,没人有资格说三道四。”
张虎盯着副将半响,一把将副将丢出去,大声道:“降,亏你说得出口,徐庶分给我两万兵马,我却守不住营寨,你告诉我投降合情合理?你是不是卧虎山上下来的兄弟?我张虎宁死不降。”
“好吧,卧虎山上的兄弟都跟着大哥殉葬吧。”副将哼哼几声,从地上爬起来,抓起了自己的长刀,趴上墙垛看远处的川军列队。
川军正在集结阵势,准备下一次冲锋,而荆州大寨,必然在下一次冲锋陷落。
过了一会,张虎脸se有些落寞,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对身后的副将喊道:“黑子,你带着兄弟们去投降吧,我张虎既然叫了一声刘表主公,那我就得待在这里,兄弟跟了我张虎这么久,也没闯出个名堂,左右一死,我张虎犯不着拉上好兄弟陪葬。”
副将一愣,回过头来,对张虎无奈一笑,“既然都说了好兄弟,那就是同生共死。”
副将回身坐在了张虎旁边,反正都要死了,索xing放开了,脸上绽出笑意,“我黑子不是怕死,只是觉得为刘表卖命不值,你说当初我们占据襄阳,刘表派蒯良来劝说,许给我们的好处可有一样兑现?军权财权都在蔡家手上,我们这些个兄弟平ri走路都要看蔡家蒯家脸se。
哦,现在强敌压境,他想到我们了?我们就该为他刘表卖命了?没这个道理,为了刘表战死,我黑子是真不甘心,不过既然大哥不愿降,又是徐先生命我们镇守的,那他娘的生死也就不算个事了,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