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南下鱼腹关,以作后备。”
刘璋实在是有些担心荆北那些妖怪出山,什么水啊火啊,绕袭粮道断其后路什么的,既然要长期坚守江陵,索xing把江陵布置得铁桶一般,刘璋相信,就算是妖怪,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也对自己无可奈何。
荆南,安城。
一名荆南士兵拦下一个从后门出走的妇女,妇女手上提着一篮鸡蛋,士兵一把抢了过来,一脚将妇女踹翻在地:“刁妇,你不知道刘琦大公子在征集粮草吗?还敢把军粮偷走,找死。”
士兵说着又是几脚向妇女踹去,妇女嚎啕大哭,忍着剧痛,犹自去抢士兵手里的鸡蛋,抓着士兵袍襟,泣不成声地苦求着:“求求你,军爷,这不是军粮,这是我们家最后一点口粮了,我那三岁孩子几天没吃东西了啊,求求你了军爷,行行好啊军爷。”
“去你妈的。”士兵一脚将妇女踹出飞,提了鸡蛋篮子就走,妇女瘫在地上呼天抢地。
安城是长沙郡的一座小城,人口不过万,但是现在却成了人间地狱,由于豪族大族的粮食都被川军搜刮了,刘琦接受樊梨香刮粮计后,只能搜刮这些百姓,以至于家家无一黍,户户无粒米,一时饿殍偏野,惨不堪言。
樊梨香带着一队士兵从城墙冷冷地看着混乱的城池,到处都是士兵在追逐着百姓,百姓拼死护粮,然后拳打脚踢,一旁的陈应紧皱着眉头,看着有些不忍,张开干涩的嘴唇对樊梨香道:“小姐,我们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樊梨香轻出了一口气,仿佛当初刘琦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当刘琦听到自己献的刮粮计后,也是惊疑不定,不敢做出决断。
刘琦与父亲刘表一样,好像汉末刘家的人都是仁义之君,不愿多造杀孽,即使在自己危亡的时候。
但是樊梨香告诉刘琦,荆南已经数年不曾向荆州府纳过一次赋税,家家都或多或少有些余粮,只要这次打败了刘璋,再从荆北向荆南调集粮食,还给百姓即可,如果刘琦的大军覆灭,那整个荆州的百姓都会被蹂躏在川军的铁蹄下。
这是大义。
刘琦的意志在大义面前松动了,再加上那些害怕饿死的文武劝谏,仅有文聘一个将军反对,在这种情况下,刘琦最终同意了樊梨香的方案。
刘琦再三告诫樊梨香不要做的过火,尽量让荆南百姓自愿纳粮,樊梨香心里冷笑一声,荆南已经数年战火,百姓饱受战乱,也只有刘琦这种高居庙堂的贵公子,才会以为他们还有余粮,谁会自愿纳粮?
樊梨香对刘琦摆出一个无比纯真的媚笑,轻声道。
“公子,你看小女子像残忍之辈吗?”
一张玉洁得反光的玉面,明亮的眼睛万种风情,嘴角勾勒出若有若无的笑容,焕容的气质仿佛人间三月,咋暖还寒。
仿佛大堂里瞬间只剩下樊梨香一个人,光彩炫目,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樊梨香那张玉容上,大堂里一时静得出奇,文武张口结舌。
刘琦愣怔半响,脑袋一下子当机了,只呐呐道:“好,好,相信,相信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