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挽歌,要下多长时间的雨,便会流下多少的鲜血。
“雨,为何会这么冷?”柳怀松把手伸出窗外,任由雨水敲打在手心、淋湿了衣袖,他眉头紧皱,一时间百感交集,自言自语起来:“冰的温度,我不一定能感觉到,为何这雨像是一柄利刃宰在手中,有股生疼的冰冷之感。”
本来在此之前,柳怀松还想着吸纳天地灵气,而此时已然提不起半分兴致,整个人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起来。
这场雨整整持续近两个时辰。柳怀松关上了窗、熄灭了火烛,一切便安静下来了。
与此同时,夜空中一条银白se的蛟龙,急速地钻进了云层中,就在钻进去的刹那间,隐约可见碧绿se的发丝迎风飘荡。随后在乌云中隐去了。
次ri午时,柳怀松昏昏沉沉地醒来的时候,发现被窝里面多了一个人,登时浑身一颤,差点惊呼出来,但仔细一看原来是玉箫嫣,虚惊一场后把抬起的脑袋猛地砸在了枕头上。
“你干嘛呀?一惊一乍的,看你黑眼圈很严重啊!昨晚上在想什么呢?”玉箫嫣翻个身压在柳怀松的身上,利用两根手指头撑开柳怀松的眼皮,娇笑着问道。
柳怀松撇开玉箫嫣的手。见她穿着整齐。明显是今ri偷偷摸摸的钻进被窝里的,对于她的调皮也只能熟视无睹,转过话题,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没人来喊我吗?”
“现在应该是中午了。大概十二点半。有人来喊过你。不过全部被小龟挡在了门外,我说你在睡觉,让他们都不来打扰你。”
柳怀松闻言。翻起身来直接从玉箫嫣柔软的身体上滚了过去,玉箫嫣哎呀一声,正准备抬手往柳怀松打去的时候,但见他已经跳下了床。
“小嫣,今ri我还有事,没有功夫陪你瞎闹!”柳怀松穿上了衣袍,回头对着坐在床上嘟着小嘴的玉箫嫣说道:“还有,你在来柳府的时候,注意梦海银庄,千万别被他们识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玉箫嫣挠了挠凌乱的黄发,显得有些不满:“我知道的啦!我虽然不能像情姐姐那样来无影去无踪,但我能空降啊!不会被他们轻易看见的,我今天来也只是想找那些灵物玩,顺便来找你嘛!”
柳怀松应了声,沉默不言。
与此同时,一名女婢端着一盆清水刚走来柳怀松居住的别院中,忽见挡在门前的乌龟人,顿时花容失se定住不动了,紧接着哐当一声,铜盆摔落在地,满满地清水溅在了衣裙上,女婢调头逃跑了。
乌龟人见此一幕,摸了摸光滑的头,茫然的望向晴空。
柳怀松走出房间的时候瞥了眼乌龟人,见他还是那副头系红丝巾,腰悬双剑的模样,禁不住哑然失笑,在摇头无语中大步走去厅堂。
便在这时,厅堂中肥小小身穿红艳的喜服,胸戴大红花焦急的来回踱步,侯忠鹰一个劲的让他不要着急,但肥小小置若罔闻依然是满脸急态,而逆风则是坐在一边一语不发。
就在这时候,他们见柳怀松脚步匆忙地走了出来,肥小小急忙迎上去,说出已经等了柳怀松两个时辰、马上就要拜堂之类的话。
柳怀松话不多说,吩咐女婢陪同肥小小等三人赶去拜堂。
小碧帮红明儿购置的那栋宅院与柳府相距只有一条街,因此柳怀松等人顷刻间便乘坐马车而来。前来参加喜事的宾客只有柳怀松、逆风、侯忠鹰、陆剑川四人、以及蓝葵、红缨、云牧雪,小碧四人。
所谓一切从速、一切从简,拜过堂之后便给陆剑川敬酒奉茶,肥小小在陆剑川的眼中就像是亲生儿子,他今ri的笑容之灿烂,恐怕在这些年来是难得一见。
喜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群人中除去柳怀松与陆剑川以及小碧之外,其余人已然是酩酊大醉,连走路都成为了一件艰难的事情,若不是在女婢的搀扶与硬拉之下,连东南西北与客房在哪儿都不知道。
安排他们睡去之后,柳怀松才与陆剑川以及小碧回到柳府。在柳府的庭院中,风伤情已经恭候陆剑川多时了,陆剑川如常传授剑法一直到深夜才回去云岚宗。
从子夜起,冰城中又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并且还有震天轰鸣的雷电声,原本在屋顶吸纳天地灵气的柳怀松,则被迫回去了房间,依旧推开窗门若有所思的望着如幕的大雨。
这场雨仿佛无休止一般,令全冰城人坐立不安,连续下雨与电闪雷鸣这等罕见之事,即使是冰城中那些年过八旬的老者毕生都不曾一遇过。
暴雨一直持续到天se朦胧才逐渐停息,一切也好像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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