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想到能让堂堂男儿,众位修士这般自弃颜面,忍辱负重,其幕后严厉的家法到底是何种程度!
但是,无论如何柳怀松不愿多想,不管这些人是走投无路不得不看人脸se而苟且偷生,还是自甘堕落,了此余生,总之柳怀松非常厌倦这类毫无血xing之人,随意的摆摆手,淡淡道:“无需对我这闲人如此恭敬,一来受之有愧,二来怕折寿,三来不吃这套!”
行礼声,戛然而止,众人似乎听出这弦外之音,心间涌上的惭愧迫使他们垂下了本就低俗的脑袋!
柳怀松瞥了眼众人,一撩衣袍便跨过门槛进入内院,身后传来钟灵玉指责众人的声音,但柳怀松无心去听而是径直向前去!
内院草丛上一位二十多岁的华服少年,仗剑而立,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额头豆大的汗珠缓缓流下,见柳怀松突兀到来,他冷冷笑了笑,挥剑朝着柳怀松急刺而来!
柳怀松不动声se只是单纯的看着,但眼眸中强大的杀意一闪即逝,他自然认识此人便是钟启山长子钟天意,虽然此剑来势汹汹,但柳怀松百分百确保这钟天意还没胆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如何!
当剑即将刺入柳怀松胸前时,陡然而止,钟天意顺手将剑递交给身边随从,含笑点头,拍了把柳怀松胸膛:“不错嘛,怀松表弟,几年不见心xing倒是沉稳不少!”
其实,钟天意刚才听见外面所叫的表少爷,便已经知道是柳怀松前来,然又想到故意调戏一番,其中另外目的乃是威慑,不过,让他感到诧异,原本刚才等待柳怀松进门时,他就模拟出许多场景,猜想到许多结果,要么是柳怀松被一剑逼迫得脸se惨白而连连后退,要么是吓得失声大叫,就连跪地求饶他都想到过!
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柳怀松竟能如此淡定,甚至连呼吸节奏都没有被打乱,对此,钟天意颇为失望,甚至有些怨恨!
“过奖!”柳怀松不以为意,甚至有些怠慢而惜语似金的态度!
“不过呢,看你近年来,倒是..风采..依..旧!”钟天意接过随从递来的茶水,大喝一口,余光瞟了眼柳怀松,故意拖拉着语气!
柳怀松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听出这话中有话,在看向钟天意那充满鄙夷的眼神时便能肯定,所谓风采依旧表面赞赏,实则是贬义,不正是骂自己修为这些年没有进展,完全不入流!
退一万步来说,柳怀松知道自己往年在他们眼中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书生,书呆子之类,不仅不懂得人情世故,且还低俗无趣,何来风采之说,所以,这依旧二字便与贬义不谋而合!
“彼此罢了”柳怀松毫不避讳,若无其事的说着!
果然,钟天意脸se突变,连仅有的丝丝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呼吸声明显加快,盯着柳怀松时眼睛似乎能she出两道寒芒,不过,他心中突然忌惮起柳怀松来,他不敢相信柳怀松心静如水时能带给人莫名的畏惧心理!
在钟天意看来,如此不符合常理,单单只说柳怀松沉着而冷静,未免过于肤浅,倘若不是,那就证明柳怀松底气十足,心中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让钟天意稍感欣慰的便是自己这表弟胸无大志,不然,绝对是不除不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见到钟天意神情变化无常,柳怀松倒是乐在心中,其实,柳怀松想的如此简单:自己不是傻子,而你钟天意也不是傻子,更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何必玩这种把戏,甚至柳怀松可以拍着自己胸膛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喜欢勾心斗角,但是,前提要对方别跟自己玩套路,不然,只会说句,这种事很低端,很乏味!
“表弟,多年未见,不如今ri陪为兄练练剑,你看如何?我修为高你许多,自然需让你几分,不过,我们点到即可,以免伤了和气!”钟天意已经肯定柳怀松心中有鬼,打算直接试试到底有几斤几两!
“舍命陪君子,恭敬不如从命,哈哈!”
柳怀松朗声笑道,不过,心中却是真的动起歹念,不为别的,只为刚才他钟天意刺向自己的那一剑,从未有过对自己拔剑相对而自己还弃置不顾的道理,忍气吞声自己还做不到,更不敢做!
“言重啦,走,去校场,也好让家中那些不开眼的护卫,见识见识表弟之风采,哈哈!”
钟天意开怀大笑的在前面带着路,而无人见到的角度,那嘴边挂起一抹冷笑!
柳怀松自然听在心里,练剑需要数千人来围观喝彩?其中居心,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