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夫子“哦”了一声,语气骤沉。
“岑府嫡女,那不如你解释一下,为何傅府嫡女衣衫不乱,而你们三个皆是带些慌张?”
“一并你也来再解释一下,为何你的案牍边的墨痕和傅府庶女那衣裳的墨如出一辙?罪魁祸首的傅府嫡女,却一直完好?”
岑琦蓦然噎住。
实在是证据太多,容不得她再去狡辩。
但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终于想到了什么措辞,刚想说出来。
第二排的傅清宛已经垂首起身,“夫子,不怪大姐,也不怪岑表小姐,只是清宛一时不小心,撞到了岑表姐的案牍,这才惹了一身的墨。”
“不,是我不小心,一时没站稳,拉了清宛一下,这才弄翻了案牍!”傅清容倏地站起来,声音有些颤,却还是坚持这么说。
“傅府嫡女,你说呢?”青夫子看傅清容一眼。
那说不出的目光让傅清容心中一颤,那头慢慢埋在了胸口,也不敢再说。
傅清欢倏尔一笑,“清欢并无话好说,只问夫子以为呢?”
那宽厚儒雅的脸,没说什么,直接移开了目光。
“你们三个,去后面跪在坐垫上,抄写《四书》一炷香再起身!”青夫子声音微肃,带着压迫的目光落在岑琦、傅清宛和傅清容的身上。
傅清容看了眼傅清宛。
后者咬了咬唇,却是最早动了身。
“流玉,帮我把案牍搬到后面!”她低声吩咐,直接收拾了桌上的笔墨纸砚,起身走到了傅清欢的身旁。
“大姐,你的丫环借用了我的坐垫,现在夫子吩咐了,清宛得要回去呢…”傅清宛秀美的脸带了恳求,语气低柔。
傅清欢抬眸向青夫子看了一眼,
青夫子一手拿着墨在细细研磨,看似认真,那余光却还是留意着她这边的动静。
“清宛多礼了。”
既然傅清宛来要,这垫子也是不得不给。
“珊瑚!”
“是,小姐。”珊瑚慌忙起了身,这坐垫她真是跪的一点都不自在。
左手边传来极响的动静,岑琦不情不愿的收拾这东西,故意在搬卸间弄大声响,来发泄她的不满。
傅清欢瞥她一眼,随即淡淡收回目光。
青夫子的责罚虽然不轻不重,但要是这么被监看着,实打实的跪坐抄书一炷香,等岑琦和傅清宛她们起身的时候,那滋味一定很酸爽。
这可是前世她在‘那个’青夫子那收到的待遇,这一世算是如数还给傅清欢和岑琦她们三人!
“好了,教习的开始,我先介绍下自己。鄙人姓宋,宋子书,原本说好的青夫子外出赴约,所以以后就由白某来教习几位小姐的书画。”
上首的青夫子,不,是宋夫子,一番话说完之后,抬手从案牍上拿了一根长长的木条,用火燃起,放在一旁的铜架上。
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的、慢慢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之中。
那截熏香红光明灭,宋夫子的手从袖中伸出,那双手白皙修长,却又在指节处异常粗大的手,他小心捻起铜架连带上面的熏香,一起放到了一边。
这么一番动作像是他的独家嗜好,傅清欢记得青夫子授课时,不过是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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