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傅清欢要逃走了!”
“什么?”阳晨和一旁那姑姑的神色同时一冷,扭头看向那空空的木桌,紧接着顺着柳欣语指着的方向看去。
果然,昏暗的光线中,一个背贴墙壁的身影,悄悄向木窗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挪。
阳晨的怒火顿时勃发,都说十指连心,右手的疼痛火辣辣的如同被无数的刀子刺了进去,越是痛她看着傅清欢就越是恨!从小到大,她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想逃走,哪有这么容易?
“姑姑,抓住她!”阳晨厉声尖叫。
而不等她开口,那高大的姑姑已经身如角鹰一样,步伐微妙的俯冲向傅清欢的位置,她的手如鹰爪,来势快而急!
转眼间已经局势大变,姑姑那略显扁平的五官越来越近,毫无保留呈现在傅清欢的眼前,而那狠辣的目光更是透着阴鸷,如同要擒小鸡一样,她靠近了之后。长臂一伸,自如的抓向傅清欢胳膊。
傅清欢呼吸急促,不管不顾的扭头就向木窗冲去,那姑姑却反应极快,那种近在咫尺,被气劲催吐在身后的感觉让人几乎头皮发麻。
原来这姑姑身负武功,怪不得房间中敢大胆的只有她们三个,傅清欢眼神一冷,心中发狠。
如果同样是死,至少死在外面还能落个全尸!
傅清欢的侧手边已经是包间通向外面小亭的木门,打定了主意,她不再去管身后的攻击有厉害,直接她弯下身子双腿用力,两只手抱头上,如同将自己抛出去,又像是紧绷的弓弦,奋不顾身的向那木门撞去!
砰!
轰然一声巨响。
柔软的身体撞破了坚硬的木门,裂帛的声响也暗藏其中,厚重的布幔被扯下,强烈的日光倾泻一般落满了房间,又是咔嚓一声,木头被爪劲抓成碎屑的声响。
傅清欢不敢回头,虽然她眼前发黑连方向都不知道,但此刻她一点都不敢停留。
朝着冲出来的方向,就继续向前冲去,身后矫健的脚步踏在木板上,发出轻敏的声响,通过那无形的压力,她知道是姑姑也追出去了,但是她心里也松了口气。
因为她的手已经摸上了光滑的栏杆,慢慢适应了光线,大概能模糊的看到些东西。
从这里向远处看,距离湖心亭大概有半盏茶的距离,而远处的最高大的垂柳也只是一抹翠影。
傅清欢毫不犹豫,纵身一跃翻过了栏杆,从包间的窗亭这儿摔下。
身后劲风化掌,一手扯住了她一片衣裙,却被她坠落的力量撕扯,一条长长的破布被扯下来。
耳边劲风呼啸,傅清欢仰头向上望去,白光刺目,而那头顶上那高大的姑姑一手遮在眉上,俯身在亭边栏杆,伸出的那只手上海握着她的破衣,眼神冷漠。
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跳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处境,但与其在那个房间中坐以待毙,她宁愿选择用自己的死向阳晨抗争,甚至不让自己的死成为别人的把柄。
纵使表面再沉静淡然,在她的心中也始终藏着一根傲骨,正是这傲骨,让她在面临别人挑衅时总是容易怒不可遏,总是被低劣的算计伤害。
过刚易折!重生后的她深刻明白了这个道理,却永远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阶下囚,成为别人的筹码!
她,是惊才绝艳的杜馥之女,更是傅府的嫡出之女,她的存在绝不可以再给傅府蒙羞!
所以这么选择,她义无反顾!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