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不觉“哦”了一声,敢情这来纪金发死后,还能背上一个忠义的名号。
只是名号再响亮,也抵不过生命重要,
“你就这么杀了他?”冷寂的看着纪金发的背影,眸光闪烁。
微墨生眸心一沉,再次转动了指上的戒指:“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心狠手辣了一些……”
这是他第一次和冷寂之间,用上“本王”这个称呼,生分之意,瞬间而出。
“你误会了……我没有权利评判你是否心狠手辣,因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前尘往事种下的因果……”
没有人生来就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之人。
肆意杀戮,在某些时候,正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唯一法子。
尤其是想微墨生这样的身份和地位,以他的境地,若是不心狠,只怕早就被人手辣的做掉了。
冷寂不是善人,也是杀戮饮血之人,自是明白微墨生今日的不得已是如何造成的。
微墨生蓦然抬眸,细眸深处,诧异之色再次淡溢而出。
在他的想象之中,冷寂会菩萨般的跳出来,指责他草菅人命,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心下不觉一软。
“那寂姑娘……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派来的,又知道些什么吗?”
微墨生浅笑摇头,淡然看向远处。
“能被选来送死的,都是小喽啰,这些人,不会有你想要的讯息……至于你说的那些……我一样会知道,所以,何必和他在这里磨牙,浪费大好时光呢……”
他忽然挑眉看向了冷寂,笑的颇为暧、昧。
“寂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被耽搁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歇息了……”
“……”
……
微墨生嘴上说归说,可是实际上却君子的很。
等冷寂沐浴完毕,扑上那张松软大床的时候,他反倒是转着轮椅,走向了外室的小书房。
冷寂做了一个舒坦的小窝,钻了进去。
微墨生还算是有心,将床上的被褥尽皆换了一套新的,淡淡的清香让冷寂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凭良心说,微墨生的这张大床,可比她自己的那小床舒坦多了。
“墨王爷,你不会是要挑灯夜读至天明吧?”
“难不成你还想要我陪你不成?”微墨生的声音淡淡传来,波澜不惊。
“我是在配合你啊……不是你说的,做戏要做全套吗……”
冷寂料到微墨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所以言语上,尽是调侃之意。
微墨生还指望着她给他治腿,在此之前,他绝对不敢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就是因为笃定了这一点,冷寂才甚是大胆的睡上他的大床。
否则她就算是再脑残,也不敢与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微墨生的唇角晕开一丝浅笑,眸光灼灼的看向内室的方向。
“你确定要我和你做足戏码吗?”
“……”冷寂嘟囔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微墨生唇角的笑意更深,悄然放下书本,转动着轮椅,无声来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