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闻言眼睛顿时就亮了,渊大师的能力自多年前她见识过了之后,她心里就有数,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有见到他,但是他却又似乎无处不在。
他将容飞扬教得是那样的好,上次夏唐兵变的时候,他又派人送来了子弹,平日里更是有些细微处处处都有他的踪影。
她的嘴角微扬道:“是啊,是啊,我们现在有大麻烦,一直都没有想到解决的法子,你老人家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渊大师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呢?雪衣,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拍马屁?”容雪衣笑道:“有吗?我还以为以你老人家的能力,怎么夸你那都是在说事实啊,怎么着现在倒成了拍马屁呢?”
她这么一说渊大师当即就笑了,他再次伸手点了一下她的眉心道:“行了,你这张嘴如今是越发厉害了,我甘拜下风!”
容雪衣嘻嘻一笑,她极喜欢和渊大师相处的感觉,就好像前世和爷爷在一起相处一样,是那么的舒心,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她的心里,早就已经将渊大师当做是自己的家人了。
墨琰在旁道:“大师远道而来,想来是辛苦了,不如到帐中坐下,好好说话。”
渊大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不错嘛,最近气色挺好的,想来病早就好了吧?”
墨琰轻咳一声,渊大师看着他道:“可有后悔当年做下的选择?”
“早后悔过无数次了。”墨琰温柔地看了容雪衣一眼,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道:“若无那一次的分别,我又岂知我早已经动了心?若无那一次的分别,我又岂会知道感情到底是什么?”
渊大师轻点了一下头道:“你此时的命相已改,想来能活得长长久久。”
他一直没跟容雪衣说是,当年的墨琰的确是短命之相,按墨琰的面相,是活不过二十五的,只是在墨琰的面相上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将那张生机点亮,那么他就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而容雪衣则是墨琰的那一线生机,从性格上分析,原本像墨琰的那样的性格,他原本也没打算活得多久,只是遇到了容雪衣。
这种事情细算起来其实是玄之又玄的事情,到如今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再在容雪衣的面前提及,眼下看到他们这样子,他的心里很是安慰。
墨琰对他也甚是敬重,见他那一眼看来似有深意,墨琰并不知道像渊大师这样的得道高人会有怎样的心思,只是到如今他最顾念的还是渊大师五年前对他说的话。
当年容雪衣坠崖之时,墨琰以为容雪衣定无生路,他万念俱灰,回到王府之后悔不当初,当时渊大师曾来找过他一回,当时渊大师只说了几句话:“多情总似无情苦,你本无情,却动了心,既然已经动心,那么你这一生当再无反悔余地。而人的性命,却由阎罗王掌管,你看到的生未必是生,看到的死也未必是死,若真的心里有她,那便天天念着她,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