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淡声道:“她若安好心那才真的是一件怪事。”
对于秦蝶衣,容雪衣是发自内心的厌恶,那女子的心思恶毒又复杂,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赵书狂皱眉道:“你既然明知道她不安好心,你们还打算去?”
容雪衣的眸光清冷如霜,她不紧不慢地道:“秦蝶衣数次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已经难以用言语说得明白,对她来讲,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对她亦然。”
赵书狂听到容雪衣的话后微微一惊,他是听说过容雪衣和秦蝶衣的恩怨,却没料到竟已经积怨如此之深,他的眉头微微一皱道:“放心,这一次其实对秦蝶衣而言她是有些被动的,信王虽然脱离了夏唐,但是他信州的兵力一点都不弱于夏唐,而南楚,北燕也算是在你们手里的,至于我们蜀赵嘛,当然也是支持你们,七国有四国已经算是你们的了,又岂需要担心一个小小的的宋秦?”
容雪衣似笑非笑地看着赵书狂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啦!”赵书狂微笑道:“虽然你到现在还不承认是我的妹子,对我又还很凶悍,但是我却已经感觉到了你的善良和你待我的不同。”
容雪衣觉得眼前的这货也是个自恋的,他却又凑到她的面前道:“多谢妹妹对我手下留情。”
“滚!”容雪衣白了他一眼道:“这里没有人是你妹妹。”
赵书狂哈哈大笑道:“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在他看来,容雪衣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话,却并没有透出一分杀意来,只是她此时对于她的身世还有些抵触罢了,总有一日,他相信他能说动容雪衣到蜀赵去看母后。
容雪衣看到他这副样子微微有些恍神,赵书狂的性子有些时候是和萧唯信相似的,但是两人终究是完全不同的人,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两人的方式也是安全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对付安庆生的法子吧,若是放在萧唯信的身上,他估计会直接打得安庆生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而赵书狂则采用了相对温和的法子。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赵书狂有些担心地道:“你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吗?我现在有孕在身,实不宜这样走来走去,我扶你回房休息。”
容雪衣抬眸朝他看去,见他的眼里满是担心,她的心里生出一会暖意。
她虽然对于她的身世并不在乎,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兄长也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她此时能感觉得到,他是真的关心她。
她伸手将他的手拍开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逞强!”赵书狂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朝她看去,缓缓地道:“女子在男子的面前还是温柔一点好,太过强悍的女子会让男子觉得自己太过无能。”
容雪衣斜斜地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怎么,见到我之后觉得你自己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