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初将容雪衣上下打量一番后道:“以前别人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我原本对这句话是不太相信的,可是今日听到你的这番话之后我觉得那些人的话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容雪衣也不理他,只淡声道:“夏唐门阀众多,世族横行,根基早已腐败,阿琰在世时曾一度打算改革吏治,收兵权于皇族,只是明阀一直不愿意放权,而皇族又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将明阀手中的权利夺尽。夏唐帝一直在等这个机会,那我就给他制造这个机会。”
夜槿初到此时才知她并不是任性而为,他对于家国之事素来看得极淡,此时听到她这句话却在心里生出了万千感叹。
他轻声道:“你倒是为夏唐的皇族谋划了不少。”
“我不是为夏唐的皇族谋划。”容雪衣幽幽地道:“我不过是在做阿琰想做的事情罢了。夏唐于我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但是阿琰却是夏唐的皇族,若他还活着,想来也不愿亲眼看着夏唐覆灭。”
夜槿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道:“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容雪衣对于他的这个评价只是淡淡一笑,有些事情她本不愿意做的,因为心里有墨琰,所以才会去做这些事情。
容雪衣有墨琰的数百暗卫在身边,又精通阵法,要将庄子里来征粮征兵的士兵比上次杀西凉人的时候要容易得多,当那些人被清理掉之的,容雪衣当即又命人穿上西凉的兵服,直袭夏唐的大营,再放话说已经生擒了明仲阳!
夏唐的兵营处顿时乱成了一团,容雪衣派了一个暗卫潜藏在军营里,由他发动攻击,容雪衣带着人诈败逃回西凉。
这一出大戏一演完,基本就确定了整件事情的脉络,很快就有战报传回了东京,整个东京为之震动,明阀知道这件事情后大惊,发誓要灭掉西凉!
在明阀愤怒的时候,夏唐收到了容雪衣寄给他的信,他在看完信之后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虽然你与皇叔并未在夏唐成亲,你的名字也未刻在皇族的宝碟之上,但是在朕的心里,你却已经是朕的皇婶了。”
夏唐帝当即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那些命令很多都是改革吏治的,明阀之前是新政最大的阻力,而这一次有了明仲阳的事情之后,明阀并未再阻止。
夏唐帝依着容雪衣给他的名单地,提拔了一大批年青的官员,那些人都是之前墨琰安插在朝中的,夏唐帝原本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他之前对墨琰也存有一些疑心,只是如今墨琰已死,他心里的芥蒂反倒消了,对那些人全部委以重任。
东京的消息传到容雪衣的耳朵里时,她已经带着丁飞等人到了南楚的地界。
容雪衣之前经商的时候没少去南楚,只是那个时侯去南楚,和如今去南楚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了,如今对她而言去那里只是让她的心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