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冷冷地看了容雪衣一眼道:“朕不管你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对朕而言,你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你如此霸道,如此狠毒,眼里容不得任何人,又哪里配做一国之后!”
容雪衣被那“一国之后”四个字雷得皮焦肉嫩,她当即就想起了蓝雪歌之前的话“你和凌后实在是太像了!”
她的手抖了一下,墨琰这副样子,难不成是鬼附身了吗?
她直到此时,才认真的去看墨琰,却见他虽然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他,周身霸气天成,气度神韵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他此时的装束却是陌生的。
他头上束着金冠,珠帘半遮了他的面容,一身紫金龙袍,腰系白玉莽带,微挑的眼里透着几分怒气。
容雪衣从来没有见过墨琰这样的装扮,他们下墓时他着的是一件素色的布衣,他并没有这样的衣服。
她的眸光无比复杂地打量着墨琰,他看到她的目光只道他是在装可怜,冷笑道:“阿凌,你何时学会了这样的手段,实让朕有些好奇。”
容雪衣此时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却知道这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这古怪百出的神侯墓里,她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却不代表她能接受得了她的墨琰变成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还有她自己,墨琰方才喊她什么来着?阿凌?
她虽然对于神侯了解不多,但是却也知道神侯的皇后闺名陈宴,小字阿凌,也就是北燕历史上记载的凌后,史称孝贤皇后。
容雪衣的后背发凉,却也知道就算是她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她也必须先冷静下来,然后静观后续事情的发展。
她微敛了眸光道:“我病了许久,不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这句话基本上是她下意识说出口的,却并不是她的本意。
墨琰看了看她后眸光有些复杂,却冷笑道:“你何时竟也学会了装柔弱?只是阿凌,没有人告诉你吗?你的模样实在是不适合装柔弱,就算是你病得奄奄一息,也不会影响你做其他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后道:“以你的能力,只有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秋心是你的亲妹妹,你竟也下得了手!”
容雪衣越听越是心惊,秋心又是谁?
她想到秋心那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心尖一痛,似有什么在她的心底炸开,那是极致的痛苦和无奈,中间还夹杂着几分悲怆。
她咬了咬牙后,忍不住道:“你若不是阿琰的话,你又是谁?”
“你竟会问朕是谁?”墨琰笑道:“阿凌,这真会装,只是你觉得朕会信你吗?”
他说到这里手轻负在身后,幽幽地道:“朕倒是盼着你还是以前的阿凌,至少以前的你是那样的纯真善良,朕还记得初见你时你站在荷花池畔,巧笑嫣然地告诉朕,你叫阿凌,而朕当时是如何回你的,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