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仅是安月如,就连宝儿都有些愣住了,这二姨娘看起来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说起话来还跟阁十几岁的无知少女一般,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安月如摇摇头,而后在二姨娘的连番白眼中说道:“二姨娘想必不知道右相府的规矩,不对,不仅是右相府,应该说是整个凤国大户人家的规矩才对。”
二姨娘先是扫了安月如一眼,脸上虽是鄙夷的看着安月如,但眼里的好奇却是十分明显的,安月如不说话,那二姨娘也按耐不住了,口气生硬的就问道:“什么规矩,你倒是好好说说啊,我倒是看看你能编出什么东西来。”
“宝儿,二姨娘不知道,你就与她好好说说吧。”安月如不想拉低自己的身份,于是吩咐宝儿将整个凤国的规矩好好给二姨娘说一说。
宝儿了然一笑,而后昂着脑袋上前,站在二姨娘的面前就一字一句的说道:“还请二姨娘听仔细了,在凤国的大户人家里都有这样的规矩,在嫡子嫡女面前,但凡只是姨娘的身份,都和丫鬟下人地位平等,也就是说二姨娘在大小姐面前不是长辈的身份,而是下人的身份,方才二姨娘见到大小姐还不行礼,要真要在老爷面前告状也应该是大小姐去告二姨娘的状啊。”
宝儿说完这话,还忍不住捂住嘴巴笑出了声,气的二姨娘抬手就想朝宝儿的脸扇过去,不过宝儿很快就躲到了安月如的身后,二姨娘虽是气愤,但又碍于安月如,只能愤恨的看着安月如和宝儿,咬牙切齿的连连大口喘气。
“宝儿,人家二姨娘从乡下来,肯定也不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你就别笑话人家二姨娘了。”安月如语气轻飘飘的,更是让二姨娘听的上气不接下气,气的就想上前与安月如厮打一番,不过她才刚到右相府,就听到那些下人议论安月如的手段十分了得,听说只要有丫鬟下人得罪了安月如,都会被安月如痛打一顿。
安月如虽然不是平易近人,但也绝对不会轻易就对下人动粗,因此二姨娘听到的这些议论都不过是下人的以讹传讹罢了,不过二姨娘似乎是当真了,看着安月如的眼神便渐渐有些惧意了。
“谁说我是从乡下来的?”不过安月如方才那轻飘飘的一句话似乎是惹火了二姨娘,那二姨娘没好气就挽起了袖子,而后上前指着安月如的鼻梁骨骂道。
“大胆!二姨娘,你居然敢这么对待大小姐!”宝儿将二姨娘指着安月如的手拍下,谁知道那二姨娘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还反手就甩了宝儿一巴掌。
那清脆的巴掌声让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瞬间,鸦雀无声,宝儿捂着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一脸委屈却又不敢多说话。
“二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第一天进右相府就敢动粗?”安月如最是受不了自己的人受欺负,亲眼看见宝儿在自己面前被二姨娘甩了一巴掌,安月如又怎么能忍得下去,口气虽还算平和,但安月如手背上的青筋已是根根爆起。
“我再怎么说也是右相府的姨娘,是伺候右相的身边人,这个臭丫头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对我动手动脚的,再说了,这里有她说话的份吗?”二姨娘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而后还不忘替自己理了理有些乱了的鬓发。
安月如猛地拍桌而起,将二姨娘和宝儿都吓了一跳,看着安月如冰冷着一张脸,二姨娘心中虽是忐忑不安,却又想到,这安月如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来到她房间这么久,安月如不过就是大声说几句话吓唬她而已,那些痛打一顿的传言八成都是假的。
其实二姨娘心中不是不怕,安月如生起气来的气势就连右相都会有些惧意,更何况是二姨娘呢,不过二姨娘原本就是市井出身,以前就和市井的泼妇厮打在一起过,她看着眼前的安月如白白净净,身子还很是瘦弱,一看就不是能够打得过她的人,心里就更是有了三分信心,脑袋也抬的更高了。
“跪下!”安月如不多说,指着那冰冷的地板就对二姨娘说道。
那二姨娘还呆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还眯着眼睛反问道:“你说什么?你叫我跪下?你个黄毛丫头,只能待在右相府吃白饭,居然还有脸叫我跪下……”眼看二姨娘越说越过分,甚至开始拿安月如和离的事情说事,安月如猛地就拿起桌上那碗还带着温度的白粥从二姨娘的脸上倒了下去。
黏糊糊又有些温热的白粥顺着二姨娘的脑袋一路流到了胸口处,好一会儿,二姨娘才反应过来,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手指着安月如连连气的发抖。
“滚!你若是再待在我的房间,我就让你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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