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如顺着心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楚王凤奕正坐在一间茶楼的二楼,神情淡漠地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安月如想了想,便吩咐道:“咱们的衣服料子还没有买哪,莺儿和心儿去买衣服料子去,买完了就过来找我们。喜儿,你跟着我上楼瞧瞧去。”
心儿老大不愿意,被安月如瞪了一眼,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莺儿去买衣服料子去了。
安月如一上楼,凤奕便转过头来冲着她笑了笑:“三嫂嫂怎么来了?”
安月如吩咐喜儿守门,自己在凤奕面前坐下,笑道:“楚王殿下好雅兴!独自一人凭栏品茶,妾身倒好生羡慕。”
凤奕苦涩地笑了笑,随即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情绪,握住茶杯的手指关节却有些发白:“月如,你知道么?我心里很苦……”
一声“月如“让安月如的心弦“铮“的一声被拨断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安月如还来不及去品位这股情绪,却听对面的凤奕接着说道:“二姐姐是真的不见了。”
平和公主凤珥棋?
平和公主上香遇到山洪暴发被冲走一事,早在陈姨娘的丧礼上,安月如就听霓裳郡主说过了,怎么,凤奕到现在还在为这件事情伤心?而且,什么叫做是“真的不见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玖笙说过,可当时玖笙好像对平和公主殿下一事还抱有希望的样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凤奕抬起头,凤眼赤红,一看就是多日未眠:“镇南王已经派人在沿岸找了多日,镇南王世子听说消息之后,如今还卧病在床,父皇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可如今还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当地的百姓都知道,山洪暴发,任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可父皇不信,大哥也不相信,已经请了旨意,明日就要亲自去南边找二姐姐了。玖笙那丫头,前几日染了风寒,又兼身上的伤没有好完全,此时人都已经烧迷糊了,父皇又怎么忍心将二姐姐无有生还希望这件事告诉她!”
说着说着,凤奕的声调都充满悲愤:“当初,若是能够将镇南王世子留在京城就好了,二姐姐也不至于会受远嫁之苦。”
凤奕对平和公主凤珥棋的感情很深。贤妃娘娘和凤奕的生母宛贵妃是一日进宫的,两个人都是从最低层一点一点地晋升为妃子,关系匪浅。宛贵妃去世之后,皇上那个时候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太子和平壤公主的身上,又怎么会注意到襁褓之中的凤奕呢?
是贤妃娘娘主动将凤奕给抱了过去,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来对待。而凤珥棋更是将凤奕当做同胞弟弟。
凤奕对凤珥棋的感情,实在是深厚异常。
如今知道凤珥棋遭遇山洪,凤奕怎么能够不伤心!
安月如无言以对,因着才刚那声“月如“的关系,鬼使神差一般,安月如竟然按住了凤奕的手,柔声道:“平和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如今还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便是最好的消息,楚王殿下不必为此伤神。太子殿下明日即将去南边协同镇南王找寻平和公主,想必很快就能够有好消息了。”
凤奕反手握住了安月如的手,放在掌心细细地磋磨,哑着嗓子说道:“月如,叫我阿奕。”
安月如浑身一震,想要将手从凤奕的手中抽出去,奈何凤奕的力气太大,而她自己,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整个人都酥麻起来,只得面红耳赤,佯作发怒,嗔道:“楚王殿下这是做什么!叫别人看见了,你我的清誉要往哪里放!”
“叫我阿奕。”
凤奕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的安月如有些疼,声音却充满了急不可耐的**和蛊惑。
安月如只觉得遍体酥麻,脸上烧得厉害,嘴里讷讷无言,头脑一昏,便口吐清香:“阿奕,你松手。”
凤奕却将安月如的手握得更紧了,凤眼迷离地看着安月如,如痴如醉地呢喃道:“月如,你知道么?本王很喜欢听你叫本王阿奕。”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安月如惊醒,另一只手夺过凤奕的茶杯,放在鼻尖轻嗅,不由得急怒道:“你这根本就不是茶水!”说着,茶杯便冲着凤奕迎面飞来!
凤奕松开安月如的手,轻轻松松接中了茶杯,笑道:“茶水是假不错,可我待你的心,总是真的。”
安月如别过脸去,也不理会凤奕,心中却乱哄哄的。
这算怎么一回事?她竟然对凤奕动情了!
两世为人,安月如又不是那不知道情事的懵懂小丫头,自然明白心中对待凤奕的这股子情意有多么震撼,正是因为震撼,所以才显得格外的真实。
可是现实又怎么会允许她和凤奕在一起!如今,她可是凤奕货真价实的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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