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词穷,似乎想不出什么别的话了,只能一直盯着她。
姬澄雪挑了挑耳边的发丝,轻声说了声恩,然后就消失在了我眼前,来无影,去无踪,甚至连温度都没能留下来。
我揉了揉眉毛,忽然感觉有些冷,于是窝在沙发里喝了一口热茶,大红袍的茶香瞬间包裹住了我的整个口腔,喝完茶,我吐出一口热气,仰头喃喃道:“武侯妖龛……楼兰……姬召国……我的时间,还够用吗……”
……
过了一会,顾辛烈跟刘玄策两人进了屋,并没有想象中的鼻青脸肿或者浑身泥污,两个人意外的非常干净,不过是身上多了些伤口,手臂上,后背上,腿上,胸口上,到处都是。
他们两个一进屋,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就开始牛饮,也不管这茶是凉是热,看模样就知道累得不行了。
“这孙子,我跟你说,拳脚功夫就是两个都打不过我,但说到玩刀,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看没看见我脖子上这一道,要不是我退得快,我现在就挂了!真特么的吓人。”刘玄策抹了把脸,指着脖子上一条大口子给我看。
“你最后用的那几招很厉害,是谁的刀招?”顾辛烈轻声说道。
“顾老弟啊,我真服了,这时候你还有心思问我是谁的刀招呢?”刘玄策诈尸一样的从沙发上蹦起来,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
顾辛烈则想没看见一样,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思考他嘴里的“那几招”,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惹得刘玄策立刻瞪了我一眼,然后跑到卫生间里清洗伤口去了,边洗还边喊:“顾辛烈,你特么的是怎么砍到我大腿根的!”
最后,这场闹剧以刘玄策全身各部位缠着大大小小的纱布而告终。
“刚才那群美国考古队的又来了,我答应了他们,半个月之后出发,这段时间等蒋干吧。”我把茶几上的保险箱扔给刘玄策说:“这里面是他们给的订金,五十万。”
“刚才我考虑过了,首先眼前的事就是这楼兰之行了,武侯妖龛的事大概还要等上一阵子,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最好再跟夏侯灼碰一下头,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跟夏侯家有隔阂,但是我想咱们还是要搞明白他代表的身份。”
“等到这些都忙完了,咱们应该就可以着手姬召国的事了。”我点上一根烟,然后抛给刘玄策一根,说道。
刘玄策把保险箱放到地上,然后说:“重点还是武侯妖龛这一块,再者,还有一年,长白山铜墓就要重新开放,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什么想法。”我跟顾辛烈齐声问道。
“造势,然后独创一家。”刘玄策眯着眼睛,抽了口烟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创立第八家?”我瞪大了眼睛,吃惊道。
“对,这个想法,十几年前,我就跟我家老头子提过,不过被他否定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还是有实施的必要的。”刘玄策低头说道。
“仔细说说。”我抿了抿嘴唇,说道。
“七家有些太老了,各家各派虽然互有联络,但是很明显已经生疏的很了,再加上现在一些世家的崛起,七家的地位可谓岌岌可危,但是,一些人虽然想到了替代,却没人想过再立一家。望派独占一家,是当年林公还活着的时候积累下的威望所致,这个传统一直没人打破,因为他们很迂腐,思想里根深蒂固的以为必须有七家,只能有七家,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刘玄策抽了两口烟,然后接着说道。
“但是我们几乎没什么名声,手下的人也很少,这点是我们的弱势。七家各个不是深居在高山密林之中就是在都市之中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复杂背景,这些我们也没有,也是我们的弱势。”刘玄策一条一条的分析着。
“我们最大的弱势其实还是领头人的问题,就是你,恐怕也跟七家的魁首有一定差距,也就是说,我们完全没有实力,或者说镇门脸的人在。”我出声说道。
“有我跟顾老弟在,就是头猪也能给举上去,实力确实很重要,比如说曹擎苍那样的硬实力……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造势,就是扩大我们的名声,我以前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帝师这个绰号是打出来的,顾老弟的白马黑刀更是如此,但是你林悲总不想顶着一个林半闲孙子的名头活一辈子吧。”刘玄策说道。
“你不觉得这样太疯狂了吗……”我苦笑一声,自立一家,跟形成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七家分庭抗礼,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疯狂能够形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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