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输在气头上,再加上又喝了点酒,所以脾气才会这么暴躁!兴许过几天就没事了!”
“他要是真能狗改得了吃屎,那我现在就向菩萨去烧高香了!”
此时,二狗子匆匆下来了。
“你干嘛去?”
“能干嘛?把输掉的钱捞回来!”
“输了就算了!不要再去赌了!”
“说的那么轻巧?八千块钱能随便送给人家吗?”
你要是再输下去怎么办?”
“呸——”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说这几天的运气不怎么好!原来是你在诅咒我!”他狠狠地瞪着他,扬起巴掌准备往她的脸上劈下去。但是看到春亮在场,并且她还抱着个孩子,又把手慢慢地放了下来,“下次跟你算账!”
“你打啊!有本事打死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二狗子转过身,头也不甩一个,气呼呼地走了。此时,默默由于身体难受,又哇哇大哭起来。雪瑶看到眼前的情景,再想到以前的伤心经历,眼角上颤颤的泪滴摇摇欲坠,断线般滚落了下来。
春亮不禁为这对母女两的遭遇感到同情。嫁给一个嗜赌成性的男人为妻,就等于她的一辈子将在黑夜的梦魇里度过!处处没有安全感!爱情的巢窝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他只希望二狗哥能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从此金盆洗水,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
春亮简单地安慰几句后,叹了一口气,便回去了。
远处阑珊的灯火渐渐地熄灭了。夜,黑暗的夜,不免让人有些恐惧。黑暗,有时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把她紧紧勒住。压抑与痛苦好像马上就要让她窒息似的。可是她却喜欢这个令人恐惧的黑夜了。因为,只有黑夜可以掩盖她的泪痕,只有黑夜可以掩盖她的无助,只有黑夜可以掩盖她的孤独。
这一晚,他彻夜未回,她也彻夜未眠。默默差不多每隔两个小时就要醒来一次,要不就是哭着吵奶喝,要不就是把尿尿在了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要么就是呕吐不已,把床单被褥全弄脏了……
本来就满脸的睡意,又要忙这又要忙那,根本就腾不出多余的手来!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了?要不是自己把他给害得那么可怜,真想一走了之!
她用体温计给孩子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九度多。她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万一高烧把孩子的脑子烧坏了,那可如何是好啊?吃药也许并不是降温的最佳办法,她只好使用物理降温了!
她先往默默的额头上贴了一张退热贴,接着到卫生间取了半盆温开水,将毛巾打湿,上下搓揉她的身体,然后又用手搓揉着她冰凉的小脚,以把额头上的热气扩散到足部来。
把孩子弄得舒舒服服,自己却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本来“大姨妈”来了,就已腰酸背痛,头部隐隐作痛!经过这么一折腾,躺在床上除了疼痛,一点睡意都没有!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