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的精准度不够高。樊凌峰紧贴着她的背面,一起握着晃动的枪把,歼灭穿着迷彩服的敌军士兵,炸毁掩藏在森林丛中的装甲车,充分体会了黑暗杀手的感觉。
最后来到夹娃娃机旁,各种动物可爱的造型很吸引人的眼球。芷欣投了一个币,确定了位置后下爪,但是在上升的过程中,爪子却松开已抓住的布娃娃,掉落了下来。她又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樊凌峰觉得不可能运气总是那么衰,其中必存在技巧。他拿出手机在百度网上搜索了下,果然找到了问题的所在之处。原来爪子抓在娃娃身体或头部一半时就,必须再次按下按键。她又重新试了一次,果然抓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企鹅。
“我们回去,还是再逛一逛?”樊凌峰问道。
“我的一个堂姐过几天结婚,大伯问我有没有朋友经营烟酒生意的,正好我的一个同事开了一家这样的店,要不我们去光顾一下?”
两人来到春亮所开的桃源茶庄,刚进门,一棵枝繁叶茂的发财树映入眼帘。左边的柜子摆满了各种品牌的茶叶,有有金骏眉、铁观音、大红袍、普洱茶、正山小种等,右边的柜子摆满了各种品牌的酒,有泸州老窖、今世缘、郎酒、洋河蓝色经典、剑南春等。茶几与茶具擦拭得一尘不染,摆放得井井有条。别致典雅的水族箱里,养着几尾形态各异的金鱼。春亮与芷欣眼神对视的一瞬间,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从心底蹦了出来。
“生意还好吧?”芷欣问道。
“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婚宴用什么酒比较好,推荐一下?”她开门见山道。
雪瑶向她一一介绍了各种酒的出产地、酒精度数、香型、年份或者窖龄等。
“那你这里有什么烟?”芷欣又问道。
“市场上有卖的,我这里基本上都有。”雪瑶答道。
“好的。我先回去跟我大伯合计合计一下,到时再来决定买什么好。”
“来,尝一下凤凰单丛茶,潮州名产。”春亮说道。
樊凌峰手捧着一杯色泽黄褐的茶,呷了一口,低头感受着茶的味道,香味在上颚与鼻腔的交接处萦绕。
“感觉怎么样?”
“润喉回甘,有一种天然花香味。”
“不错,看来你对茶叶很有研究。”
“过奖,祖父比较喜爱饮茶,我只是在闲暇的时候经常陪着他喝茶。”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芷欣告辞道。
春亮回到家,家人都已进入了梦乡。尽管夜已深沉,但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与两年前的那个夏天一样,夜空中也悬挂着一轮玉盘似的明月,池塘里的荷花依然千姿百态,或花瓣全张开,或露出中间的小莲蓬,或花苞包裹得紧紧的,或半开半闭,犹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豆蔻少女。不同的是,往昔对纯洁无暇的爱情充满了幻想,如今幻想成了肥皂泡,留下的只是伤痕累累。
他用锄头在菜园里挖来几条蚯蚓,套在鱼竿的钩子上。搬来一张小木凳,悠闲地垂钓起来。一对红鲤鱼很快游了过来,你推我让,似乎谁也不愿先尝那顿难得的美味的佳肴。体态稍丰腴的鲤鱼再也忍不住涎水直流,奋力撕扯着诱饵。春亮看准时机,把鱼竿猛地往上一拉,那条鲤鱼悬在半空中活蹦联通。
春亮解下鱼嘴里的钩子,蓦然想起那对死于乱棍之下的鸳鸯蛇。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为何自己却总是干些拆散鸳鸯的勾当?难道自己与芷欣没走到一起,是苍天在有意地惩罚自己?深情地望着手中的鲤鱼流着悲催的眼泪,而池塘里的那条鲤鱼仍在苦苦地追寻迷失的心上人,他蹲下身子,双手捧起鲤鱼又放入了池塘里。
“你们男人是不是天生就很喜欢糊弄感情?”春亮正当准备收拾钓具时,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请问您是?”
“我是和你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能否告诉我你的芳名?”
此信回复过去,如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试着拨打电话过去,语音提示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位说起话来云里雾里的陌生人到底是哪路神仙?既戏弄了她的感情,又有一面之缘,这个人会是谁?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