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奢华生活的诱惑,面对即将开始的畸形恋情,可又转念一想父母与乡亲们的不理解,春亮陷入了茫然的泥淖之中。她微闭着双眼,期盼着,期盼着……
“芳姐,可以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吗?”春亮终究轻轻挣脱了芳姐的怀抱。她虽不悦,但爱一个人就必须尊重他的要求。
今晚的夜空,没有皎洁的月亮,也没有闪烁的星星。海蛇蜿蜒的闪电,蛮横地刺穿大地的衣裳,磅礴乌黑的云团逼得人们喘不过气来,狂啸的冷风无情地摧撕着杨树的躯壳。窗外风疏雨急,躺在床上的春亮辗转反侧,跟翻烙饼似的。此时此刻,手机来电提示的铃声响起,他披了一件外套,撑开雨伞,便出去了……
第二天清晨,芳姐仓促地往春亮的宿舍赶,她深深相信,在自己的细心呵护下,即将绽放的爱情花蕾是不会这么快就枯萎的,感情的天平终究会偏向自己这边,爱情的力量是足可以战胜流言的摧毁力的,他一定会留下来的!
到了门口,只见床铺已折叠好,而他的生活用品及衣服等似乎人间蒸发一般。一种不祥的预感徜徉于脑海之中,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寻找,却苦无音讯。芳姐瘫坐在办公椅上,欲哭而无泪,蓦然发现归来的腕表下压着一张小纸条,遒劲的笔迹写道:“
芳姐:
你好!
请原谅我的无礼。当你看到我写给你的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光明副食厂。你对我的器重,你对我的好,我一点都不知道去珍惜。在此,我只能深深地对你说一句“对不起”!你送给我的腕表,它不属于我,因为,或许我不属于你的那道菜。最后祝愿光明副食厂越来越红火,祝您越长越漂亮!
春亮
即日”
芳姐看完纸条,扯了个粉碎,怒目圆睁,仰天长叹道:“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么薄情、这么负心?我们女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苍天为何要如此对我?难道我天命就不该得到真爱吗?”
春亮为何如此执意离开芳姐,却是这般缘故:话说昨晚春亮披着外套,撑开雨伞出去后,与杨师傅在一个夜宵摊上吃起东西来。
“小兄弟,老板娘那么器重你,可你为什么还要辞职?”杨师傅疑惑不解地问道。春亮沉默顷刻,便把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地诉说一遍。杨师傅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烟雾,敲掉烟灰,又深吸一口……
“杨师傅,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春亮心急火燎地说道。
“小兄弟,我建议你还是离开光明副食厂为好!”
“为什么?”春亮瞠目结舌地问道。
“老板娘,”杨师傅停顿了下,“其实原来是个小三。后来老板跟原配复婚后,这个副食厂就归现在这个老板娘了……”
春亮沉闷半响,强笑着说道:“杨师傅,感谢这些日子你对我的照顾,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当然,也很感谢你当我首鼠两端的时候,让我做出了一个明确的决定!其实我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她为什么要做小三呢?”
“听说老板娘读大学的时候家里比较穷,她的两个弟弟成绩优异却因此而面临辍学,她于心不忍,所以就舍身做起了小三。”春亮听到她的身世,不禁又产生怜悯之心,让人可悲、可叹、可哀!
春亮回到家里,只见母亲眼睛通红,寻思道:“哎,弟弟已经够桀骜不驯、放荡不拘的了,自己也幼稚不懂事,尽让父母劳神费力。自己的所作所,让父母在村里丢尽了脸面,让他们情何以堪?”望着两鬓微白、皱纹爬满额角的母亲,颓丧地说道:“娘,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梅兰转身掩饰道。
“娘,我瞒着你们在县城做业务员,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业务员并非就是做苦力,对我的口才,对我的思维,对我的能力都是一种锻炼。娘,其实那天我根本就没打架,是弟弟带着一伙混混找人算账,被我及时制止了。这些都是村民以讹传讹!娘,难道我的话你都不信了吗?”
“我……信……,”梅兰遮遮掩掩地说道,“浩天也真是的,到处游手好闲,不误正事,整天都让我跟你爹提心吊胆的,看来他不进一次监狱是不会老实的。他倔得很,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你这当哥的,又是大学生,得多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别到处惹是生非。”说完,梅兰便沉吟片刻,嘴角微动却未能吐出一个字来。春亮暗思忖道:“母亲欲言而止,想必是有难言之隐。”春亮继续追问道:“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别瞒着我了!”
梅兰踌躇片刻道:“瞒是瞒不住的啦,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长痛不如短痛。”便说道:“刚才我去文昌阁烧香,给你求了一支签,”声音越来越低沉,接着哽咽起来,“是支下下签。我叫庙里的大师解签,说你什么百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春亮一听,懵了,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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